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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炘没理。
系统好气又委屈。
“你理理我嘛～”
看着看着，昏迷中的人皱了皱眉峰，睁开了一双红色瞳眸。
呆滞了一会，里面盛满的悲凉还没有散去，全被她望进眼里。
山洞中一时充满着悲凉与死气。
“你好，我是莫炘。”
许是含着笑意好听的声音拉回了女孩的思绪，女孩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之后就移开了目光。
只是心中有些奇怪。
笑得挺明艳灿烂的，可为什么她却在那双银眸中看到了满目的荒芜。
莫炘也不在意。
毕竟她们也不熟。
她靠在墙上，含着笑意的目光落在那群来回走动的灵兽，慢慢地转为平静。
目光说是平静，不如说是一潭死水。
“吼!”一头银狼跑了进来，接着，一头又一头的灵兽跟着跑了进来，很快就挤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吼!”
此起彼伏的轻吼声杂乱地响起，让这一片寂静的空间再次变得鲜活了起来。
这时，有两头银狼走了上来。
莫炘暗暗地警惕着。
两头银狼分别咬住女孩和莫炘的裙摆。
两只银狼低低地轻啸着。
莫炘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她现在逃走，在这遍地布满灵兽的地方，无疑是在找死。
虽然自己这条命并不值钱，但她答应过那个人，会好好活着的。
答应的事，要做到。
一直是她的行为准则。
银狼带着她们来到了一条清澈干净的小溪边，用脑袋把她们往小溪里拱了拱。
“它们这是让我们去沐浴。”
“我是帝非卿。”
莫炘眼睛闪了一闪，没有去追究身边的女孩为什么会听得懂银狼的吼叫声要表达的意思。
两头银狼离开后，莫炘和帝非卿两人脱了衣服进入了小溪里。
“嘶……”
帝非卿看见莫炘的身体，忍不住轻吸了一口气。
这……
莫炘白皙瘦弱的身体上，到处都是伤口，新伤旧伤都有，鞭痕，刀伤，爪痕，青紫遍布。
几乎都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谁能想到，一袭血衣下，一个娇弱的身躯上到处都是伤口呢。
明明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
莫炘抄起水，往自己的身上浇去。
没有看见帝非卿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
莫炘正在擦洗身上那些干涸的血渍和灰尘，就听见身边的女孩传来颤颤巍巍的声音。
“你，你身上的伤……”
莫炘闻言，垂下眸子看了眼自己遍布伤口的身体。
勾了勾嘴唇，不甚在意。
“没事，不过一具躯壳。”
堪堪装着她一具残破不堪的灵魂。
帝非卿望着淡漠随意的望着自己身体的少女，眼里浮现了淡淡的雾气。
莫炘转过头，望见了帝非卿眼里升腾而起的雾气。
愣了愣。
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怎么还哭了呢？
莫炘洗了手，抬手轻轻拭去帝非卿流出眼角的泪珠，语气带着她都没察觉到的安慰。
“哭什么，又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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