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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陆励成听到她欢快的哼着歌，恼火的走进了书房。
要不是因为舒小歌怀着孕，他一定要跟她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跟他传出绯闻，就那么让她不快吗？
总是会想起刚刚舒小歌的表情话，他烦闷的扯开衬衫领带，拨通了秦天的电话。
“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告诉人力部，我不想在公司内部听到不实的传言。”
“您是指关于舒小歌？”秦天连忙应声，“您放心，我立刻安排。”
秦天停顿了一下，说，“医院这边已经下了手术通知书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捐献者，可能就要让温小姐出院了。”
这个时候出院，等于宣告死亡。
陆励成明白秦天这话的意思，但他无法做出令他心安的抉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舒小歌肚子里怀的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做不到……
“陆总？”秦天在电话那边小声催了一句。
“我再想想。”陆励成把手机丢在一边，心情烦闷，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舒小歌的笑声，他眉头没有舒展开，打开了书房门。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家里到处都是这个女人的痕迹。
看着她在客厅里和陈妈在聊着什么，陆励成站在二楼拐角，面色冷凝。
舒小歌没注意陆励成已经从书房出来了，还拉着陈妈的手说，“我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就经常看这个节目。”
“你现在怀了孕，要多注意休息，这些少看……”陈妈低声劝着。
舒小歌扁了扁嘴，只好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陈妈，你说怀孕之后，人会变吗？”
“怀孕是好事，怎么会变呢？”陈妈不明白舒小歌的意思。
陆励成站在二楼，眼神暗了几分，他明白舒小歌的意思，在娶这个女人之前，他了解过舒小歌的背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她还能这么乐观向上，真的很不容易。
他能听出她的害怕和紧张。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因为这个孩子而踟蹰。
陆励成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跨步下楼，对沙发上的舒小歌说道，“收拾一下，五分钟后出门。”
事实上，他也知道舒小歌不可能在五分钟之内准备好。
舒小歌愣了下，连忙起身去换衣服了，不过看来看去她现在也没什么太舒服的衣服，除了身上这件T恤。
“穿成这样跟他出去，会不会太休闲随便了？”舒小歌叹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哼了一声，“管他呢。”
她换好鞋就径直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完全没有理会陆励成冷沉的脸色。
“家里就没有一件能穿的衣服了？”
就他所知，这三年舒小歌除了吃住在陆家，每年给她买的衣服很少穿，在公司里甚至没人发现她已婚的事。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没了。”舒小歌面无表情的回答着，边系上了安全带，“你要带我去哪儿，可以走了。”
从她怀孕之后，陆励成带她去的最多的一个地方，就是医院了。
男人瞥了她一眼，踩下了油门。
车子一路往南，开进了海边的悬崖别墅度假区。
历时两个小时的车程，舒小歌的表情越来越丰富，话也越来越多，“哎，是海鸥！”
“我看到海了！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