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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励成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舒小歌？”
舒小歌惨白的脸上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痛哭已经嘶哑了。
“陆励成……放我走吧。”
她舒小歌欠陆励成的，已经还清了……
陆励成身子一僵，眼里的神色愈发地复杂，他没想到舒小歌会说出这样的话。
“求你……放我走。”
陆励成看着脸庞毫无血色的舒小歌，她的眼中带着坚定，像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他。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气，孩子一没就急着逃离他么？是陆家对她不够好，还是说……
“你想走去哪儿，莫家么？”
舒小歌心里冷笑一声，到现在他也不肯相信她。
她已经没有跟陆励成在一起的心思了，也就没有必要解释。
陆励成没等来舒小歌的回答，直接当是默认，怒气更甚，一把扼住了她细弱的手腕，他眼底最后一丝疼惜也被愤怒覆盖。
“你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吧？一流产就急着投入莫琛的怀抱……舒小歌，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舒小歌强忍着伤口的痛楚，嘴唇被她死死地咬出了血。
她止不住颤抖地说，“盼着我流产的……难道不是你吗？这样你就能跟温蕊在一起了……不是吗……”
陆励成闻言一愣，紧握着舒小歌的手不由得松了几分，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都知道了？”
“是……”
舒小歌努力地深吸一口气，“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陆励成松开已经被他捏得发红的手腕，她说得没错，他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但他突然感到有些不舍，他不想承认的是，舒小歌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了。
舒小歌看着陆励成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病房，关门。
她闭上双眼，这一场易碎的美梦……该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陆老爷子就派人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了舒小歌的病房。
陆家对她，果真一丝情面都不肯留。
尽管舒小歌想了整整一夜，下定决心要离开陆励成，可当离婚协议真正摆在她面前时，她却犹豫了。
好歹是爱了十几年的人啊……
但又能怎么样呢，舒小歌心里一阵自嘲，她对于陆家不过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陆太太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就在她下笔签字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让我进去！在里面的是我亲生女儿！”
舒母用力地把门敲得咚咚响，舒小歌连忙喊着放人。
“舒小歌！你怎么回事儿？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好……”
舒母话音未落，就看见了舒小歌手里拿着的离婚协议书，立马抢过来，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惊呼一声，瞪大了双眼。
“你在干什么？疯了吗？这……这怎么能离婚呢？”
“这是陆爷爷的意思……”舒小歌虚弱地回答。
舒母顿时一脸惊恐，仿佛比她还难受，“不行！你不能签字！”
“我的孩子已经被人害死了……还留在陆家做什么？”
“不行！你……你去求陆励成！千万不能离婚！陆太太的位子绝对不能丢！”
舒小歌看着咬牙切齿的舒母，难过瞬间袭满全身，自己的亲生女儿流产不但不心疼，却担心丢了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