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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牡丹也跑上台，抱着俺哭着，观众呐喊吆喝，还扔东西到擂台上！
“走，咱们离开这儿！”泰山说道！俺站起身，“屎壳郎大仙”跟俺吐舌头做鬼脸！
“你的绰号取得真贴切，”俺们离开擂台时牡丹对“屎壳郎大仙”说道，“真可耻！”
她这话大可连俺也算上！
俺这辈子从没有感到这么羞辱过！
返回沃土市的一路上气氛尴尬！
泰山和牡丹没说道几句话，俺在后座全身酸疼！
“你今晚的表演真精采，龙八戒，”红发说道，“尤其是最后哭起来——观众爱死了！”
“那不是表演！”泰山说道！
“哦，得了，”红发说道！“听俺说道——总得有人输嘛！这么着——下一次俺让龙八戒赢！你觉得如何？”
“应该没有下一次了！”牡丹说道！
“他今晚赚了大钱，不是吗？”红发说道！
“让人狠打一顿才拿五百块，不算大钱！”牡丹说道！
“呃，这是他的第一场比赛！
这样吧——下一场俺给他加到六百块！”
“一千四如何？”泰山问！
“九百，”红发说道！
“让他穿游泳衣，别穿尿片纸帽如何？”牡丹说道！
“观众喜爱这身打扮，”红发说道！“这是他的卖相啊！”
“你去打扮成那样看看？”泰山说道！
“俺又不是脑残！”红发说道！
“你给俺闭上鸟嘴！”泰山说道！
唔，红发言而有信！第三场比赛对手叫“跳蚤”！
他戴了个像苍蝇似的小啄，面具上装着两个突出的大眼睛！
俺可以在台上把他扔来扔去，最后坐在他头上，领到俺的八百块！
而且，观众还疯狂呐喊：“俺们要‘憨豆’！俺们要‘憨豆’！”这笔交易倒不
赖！
接下来，俺跟“神经病”比赛，他们甚至让俺用仙杖敲他的头！
之后，俺交手过许多家伙，泰山和俺勉强存了五千块可以做养海马生意了！
但是，同时，俺渐渐相当受到观众欢迎！
女人会写信给俺，甚至还有人卖圆锥纸帽当纪念品！
有时俺上场，观众中会有近百人戴纸帽，鼓掌欢呼俺的绰号，令俺觉得陶醉的，你知道吧？
在这同时，牡丹和俺感情融洽——除了摔狡这件事之外！
每天晚上她回到公寓之后，俺们自己弄晚饭，然后三人坐在客厅计划如何着手养海马生意！
俺们打算去金水河，小蝌蚪的家乡，在黄金湾附近找块沼泽地！
俺们得买些大铁丝网和小网子，还有一条小船和海马饲料！
泰山说道，在等候第一批收获期间俺们得有地方住，还得买些日用杂货，此外还要有铁门路把海马卖到市场上！
总而言之，他估计要五千块左右才负担得了头一年的花费——之后，俺们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如今有问题的是牡丹！
她说道俺们已经存到五千块，何不收拾行李南下？
唔，她这话有它的道理，但是老实说道，俺还不想走！
是这样的，打从“苹果杯”跟那些家伙赛球以来，俺从没觉得有过什么真正的成就！
或许在神之国大陆打乒乓球那段时间有一点这种感觉，但是那只维持了几个星期！
可是现在，你知道，每个星期六晚上，俺都会听到人们的欢呼喝彩声！
而且他们是对俺喝采——不管俺是不是脑残！
你应该听听俺痛宰“豆腐脑”的时候观众的欢呼声，那家伙八场时全身粘着百元大钞！还有“恐怖大王”，俺给了他一记原地抱摔，结果赢得了东区冠军锦带！
但是有—天，牡丹下班回家，说道：“龙八戒，俺俩俩得好好谈谈！”
俺们出铁门到一条小溪附近散步，牡丹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说道：“龙八戒，俺觉得摔咬这米事已经过头了！”
“怎么说道？”俺问，其实俺多少心里明白！
“俺是说道，俺们现在已经有将近一万块了，几乎是泰山所说道养海马需要费用的两倍！俺奇怪你为什么还是每个星期六都要上台拿自己耍宝！”
“俺没有拿自己耍宝，”俺说道，“俺得考虑俺的观众迷！俺现在是很出名的人，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牛粪，”牡丹说道，“什么是‘观众迷’？什么叫‘出名’？
那些人只是一堆混球，花钱看这种屁玩意！一堆成年人穿着吊带裤上台，假装要伤害对方！
谁听说道过有人自称‘树根’、‘屎壳郎大仙’什么什么的——还有你，自称是‘憨豆’！”
“那有什么不好？”俺问！
“呃，那你认为这种事给俺什么感受？俺爱上的男人是个众所周知的‘憨豆’，每个星期都会出一次洋相——而且还上电视！”
“上电视可以赚到外快！”俺说道！
“去它的什么外快，”牡丹说道，“俺们不需要外快！”
“谁听说道过有人不需要外快的？”俺说道！
“俺们不是那么迫切需要它，”牡丹说道，“俺的意思是，俺只想找个安静的小地方位下，你可以找份正经工作，例如养海马——俺们或许可以买栋小屋子，有个小花园，养条狼狗什么的——或许甚至生孩子！
当年跟“恐龙”表演俺已经出过名，但却没给俺什么好处！
俺并不快乐！如今俺快三十五了，俺想安定下来——”
“呃，”俺说道，“俺觉得似乎应该由俺来决定俺干不干这一行！俺不会干一辈子——时候到了俺会退出！”
“唔，俺也不会等一辈子！”牡丹说道！
但是俺不认为她是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