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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甬道内
卢瑟将匕首收回，左手拦在小小身前，握着剑心在地面上翻挑。
“怎么了，队长？”
小小被卢瑟突然拦下，看见对方刀尖在地上活动，将手中灯光照亮。
剑心刀尖在甬道的地面翻动，湿润的泥土下是腐烂的落叶，占满泥土的落叶被卢瑟翻开，白色骨头显露出来。小小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灯光一震晃动。
颤声道。
“卢哥，这...这是...”
卢瑟扒开落叶，弯下身翻弄零碎的骨头，摇摇头缓慢说道。
“不是人类，是动物的，像趾骨。”
小小不懂趾骨是什么，听到不是人骨瞬间松了口气，甬道上方阳光被遮蔽，整个空间内漆黑一片，又有碎骨出现，让妹子心悸不已。
卢瑟当然没有说出实情，零碎的骨头是趾骨，虽非人骨，却又并非是寻常动物骨骼，曾经学医的朋友带他见识过人骨构造，地面上的趾骨与人手的骨骼十分相近，却在鹰嘴契合部分又显得粗大，要说何种动物与之相似，卢瑟思索起来。
似乎很像狒狒的骨头，又不太确定。
未完全腐烂的落叶可以确定骨骼的时间并不太长，说不定甬道深处有凶猛的大型野兽。小小身上两层防弹衣，应该能抵挡大型动物的攻击，只要自己这边能及时发现危险，两人应该能应付得了。
这一路未曾看见血迹，老范的性命算是无忧，只是不知将老范绑走的是敌人还是野兽？如果是敌人，二人身上并没有弹药补给，只能靠冷兵器御敌。
继续前进，在漆黑的甬道内摸索，曲里拐弯的甬道越向里走，地面越潮湿，隐约有恶臭传来。
小小收起匕首捂住口鼻，灯光在四周搜寻臭味来源。
卢瑟大脑转动，这味道，像是某种动物的排泄物。
拿过妹子的照明灯，在树枝繁杂的角落搜寻，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滩绿色的排泄物。灯光下，糊状的绿色排泄物散发着恶臭，妹子一阵干呕，卢瑟恶心之余，拉着小小快速前进，远离粪便。
“这什么啊，太臭了！”
走出令人作呕的排泄物笼罩范围，小小不住的干呕，向卢瑟问到。
什么动物的排泄物会是这样的？卢瑟心里疑问，摇头表示不知道。一般情况下，动物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在领地边缘会释放排泄物，以浓烈的气味驱赶前来侵占自己地盘的不速之客。
若是以这种思维去设想，两人或许已经进入某种动物的领地！还是小心为妙。
伸出手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小小将照明关闭，前方或许有凶险的猛兽在等待。
两人收起照明，猫着腰贴着甬道边的灌木墙壁，悄悄前进，不多时，隐约有流动的空气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嘘！
卢瑟将步子收起，侧耳倾听。
“E#%^^%&*^*((()”
“￥%&*（（……%……%￥”
叽里咕噜的声音传来，并非是华夏语，也不是二人熟悉的语言，语速很快，似乎声音的主人很着急，声音响起后又有几声附和，听起来有好几个人。卢瑟皱眉，附在小小耳边，悄声说。
“里面应该是将老范抓走的那伙人，人不少，先不
要激动，看看情况。”
就在卢瑟隐藏身形之际，脚步声传来，与二人藏匿角落越来越近。
“#￥%…………&￥##”
“@#￥￥”
远处传来一个响亮的呼喊，接近的脚步一顿，回应一声，脚步声离开。
过了不久，更多的脚步声从深处传出
“他们似乎要出去？”
小小双手合十，使劲摇头。“希望别从我们这个方向出！”
卢瑟贴在甬道拐角，想探身观察里面情况，听到众多的脚步声离自己远去，压下心中疑虑，等待片刻。
许久后，甬道另一头再未传出任何声响，两人这才猫着腰出现。
四五米长的甬道尽头出现一丝光亮，循着光线踏出甬道，卢瑟扫视一圈。
由灌木树枝组成犹如毡房一般的住所，空间面积大约半个篮球场大小，空间内是各种石器、骨制品，树枝墙壁上挂满毛皮，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动物毛皮将整个空间包裹，上方的阳光从中心的缺口照下，将空间内点亮。
小小抚摸一张没有毛纹的皮革，柔软的皮革在她的手中变形，让她把玩中欣喜问道
“队长，这是什么皮？”
卢瑟走进，手指在皮革上抚摸过，脸色大变，一把将小小攥住毛皮的手拍掉。沉默几秒后，幽幽的说
“这是人皮！”
“啊！”
妹妹吓了一跳，摊到在地上，两眼散发着恐惧。
她没有怀疑卢瑟口中所说，因为此刻卢瑟走到空间的一角，手中正捧起一个骨质的碗，而碗的另一边，赫然是半个骷髅头。碗便是颅骨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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