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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了。
以前轻松可以进入的梦境，这次却是怎么也找不到感觉。
方唐的心境开始焦躁起来。
四十年的囚牢之旅，只是让自己学会了隐忍么？
这一刻，实际心智已超过六十岁的他，终于放开了锁在心里的枷锁，缓缓进入了梦中。
他保持着意识的清醒，准备进行梦中梦的时候，客厅里的座机疯狂尖叫起来！
方唐懊恼的退出了第一重冥想术，脑袋倒是一片通明，但怒火还是渐渐滋生。
当他拿起电话的时候，体内的低级细菌赫然又复制分裂了。
“它难道是以我的情绪为食物？”方唐立刻把握到了什么。
电话里传来阿香的吵闹声：“喂？小屁孩，你听到我说话了么？”
“听到了！还没做饭呢，我没出去买菜，今晚你们叫外卖吧……”
“做饭的事明天再说，小屁孩，你得帮我做点事，拿着客厅里的钥匙，去下面储藏室把火腿弄出来，然后想办法送到格言高中！”
阿香不耐烦的交代着：“送给教导处的张主任，明白么？”
“呵，不明白啊……送礼给个死人是什么意思。”
“小屁孩你说啥？”
“没什么。”方唐忽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拿到身份资料的计划：“我马上就去。”
“告诉你，这是送礼，送礼你总该知道吧。”
方唐嗯了一声，就要放下电话。
阿香还在喊着：“这都是大人的事，生意上的操作，你小屁孩什么都不懂，送过去就行了。”
外面已到了傍晚时分，方唐吃力的拖着整条猪腿出来，该隐已经开始为他叫快车了。
“咱们没钱啊老家伙，弄个共享单车吧！”
他用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赶到其实并不远的格言高中。
跟这所学校还挺有缘的。
万归一似乎在这里当过老师，还有个已经失踪很久的钟英吉。现在呢，浮屠化名谢青柠也在这里面。
可惜他已经无法进入黑洞网络，观察浮屠的一举一动了。
记忆中，格言高中以前并不在这附近的。
该隐手机直接出现了相关的资料。
原来是刚刚搬来的，主要是因为闵行嘉定那一片的大工程要征用原来的校址。
在手机上出现的资料中，格言高中背后的大华生态集团也得到了不少好处。比如新校址就是以白菜价拿下的。光是这片东浦新区边上的土地，就价值十个学校！
大华生态集团！
在雾之关里无处不在的公司，游戏场景里多次出现。
方唐一直怀疑这家公司跟万归一有着密切的关系。
他在学校门口就被拦住了。
一辆越野车却停在办公楼附近，车旁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腰间鼓鼓的。
方唐心中咦了一声：“原来刑侦四队的王雪燕？她不是被调到警校了么，怎么又来办案了。”
因为观察过浮屠——谢青柠的共享记忆，所以他知道那位张主任早就死翘翘了，只是没想到是王雪燕来办这个案子的。
学校的专业保安这时候走过来，脸色怪异：“兄弟，你是张主任的什么人？”
“一个朋友。”
“呵，别折腾着送礼了，张主任你是没法再见到了。他呀……”
方唐淡淡一笑：“怎么死的？”
中年保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被剪了舌头，就那么直接摔下来死了……”说到这里骇然捂嘴，神色愈发慌张。
方唐拿出手机晃了晃：“学校领导封口了吧？你现在可是透漏了关键消息，我都录下来了。”
中年保安脸色变幻，眼神渐渐凶狠起来。
方唐拍拍猪腿：“让我进去，这事就当我不知道，这条金华火腿算是送给你的，交个朋友嘛。”
保安扫了一眼那肥美的猪腿，咽了口唾沫，悄悄打开了校门。
方唐骑着车轻松入内。
他直接来到王雪燕这边，还没靠近，就被两个便衣挡住了。
“你是学生？”王雪燕走来问道。
方唐摇头：“我是来找我姐夫的。”
“你姐夫？”
“是啊，就是张晓主任啊，我姐的男……朋友。”
嗯？死者女友的弟弟。
这是送上门的线索啊。
王雪燕对伙伴使个眼色，带着方唐走进了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