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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内心的怒火，抄起桌上的瓷盏狠狠摔了过去。
“陛下！即便我自由了，我也不会选择活下去，我自知罪孽深重，无论是龙麟还是封澜的养火人案，都是我在操控！是我……”
少年的语气竟出奇的平静，只是当看向自己的双手时，眼神染着厌恶。
“三王爷，我们直接冲出去杀了土灵大帝，还是先杀了那些长老？”良萧和裘心莲夫妇已按奈不住性子，真想替那些死去的无辜人报仇。
“杀不了的，你们杀不了土灵大帝！他若是修炼圆满，那就是地动山摇，甚至，甚至吞噬两个大陆的地面！”少年的眼神里尽是恐怖，颤声又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壮澜村人为他养了多少最纯的火种，他一定快修炼圆满了！”
“那未必！”帝北羡淡淡一应。收复木灵大帝，也没有拼劲全力。土灵大帝又如何？
“是啊！我听说是我们阁主驯服的！”裘心莲有些得意。虽然她前段日子并没有跟着阁主，也不知道清巴族人的事，但她临走之前听顾千水说了啊。
“你们阁主？叶阁主？”
这少年一听，眼神一亮，万分激动地道：“你们是天医阁的人？我，我怎么没想到？陛下来了，皇后也一定来了！她，她人呢？”
“她在外……呜！”裘心莲想要开口却被帝北羡制止。
沉默了片刻后，帝北羡又突然问：“知道有关金丝锁的事吗？”
这问题一落，少年不再像刚开始的那样知无不言，而是一个咯噔，双唇轻抿。
“既然你都不怕死，还有什么不敢说？”帝北羡见他鬓角冒冷汗，心下便知是毒发作。他抓过少年的手腕，一股如清泉般的灵力传入他的体内。
半柱香的时间后，少年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帝北羡看了一眼掌心，勾唇浅笑：“原来你中的也是金丝锁。”
金丝锁是有传染性的，空气虽然能传播，但最重要的传播方式还是通过肌肤接触，有毒的金丝从肌肤钻进去，若他一开始没有防备，也许也中招了。
“陛下，草民并没有想害您。因为草民无法控这金丝……”少年吓得理解跪地求饶。
“你是养火人的幕后操控人，还怕这些？”帝北羡笑，不过眼中倒是没有杀气。
少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回道：“陛下，这金丝锁其实就是土灵大帝滋生出的毒物！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并不知道！哦，对了！我还知道一件事……”
少年想了想，低头垂目回道：“其实土灵大帝的肉身早已被摧毁，他要找个强大的身体。而此人已被毁了眼睛，正在沼泽旁等待换魂。”
“换魂？选中的是谁？”
裘心莲和良萧来了兴致。不过自始自终，曾七七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坐在床榻旁紧握住司马无痕的手。
“都说完了？”她低哑着嗓子，又问：“告诉我，他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