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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酒味。
她下意识地握紧他的手臂，话里染上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紧张，“你喝酒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笑了笑。
“这算是仅剩的一点关心吗？”
这笑听起来有嘲弄的意思。
苏若水被他拉着，走到了餐桌旁。
看着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她真的半分食欲都没有。呕吐，断药，后遗症一阵又一阵的袭来，她只想入睡。
睡着了，才能暂时不去想这些事，不去想他。
她抿着唇，不准备坐下，不准备动筷子。
“不想吃？”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下一刻，苏若水的唇被封住。不知道他塞了什么东西给她，她一把推开他，弯着腰吐了出来。
……西蓝花？
“你再试试？”
她听出了他话里的怒气，不明所以。
苏若水又被他拉了过去，这次是胡萝卜。只要她吐出来，就会被他再“喂”一次。接连好几次之后，她终于受不了推开了他。
没吐出来。
苏若水咀嚼了几下，把嘴里的西蓝花吞了下去。她愤怒地看着男人，只见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很优雅。
完全不像个强行用嘴喂她吃东西的混蛋。
“再让你选一次，自己吃，还是我喂？”
她还能怎么办！
苏若水拉开椅子坐下，都没察觉自己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气氛突然缓和，还有点回到从前的感觉。厉君庭晃了下神，看她对待鱼就像对待仇人一样乱戳，心头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坐在她旁边，拉过那盘被摧残的草鱼，细心地挑起鱼肉里的鱼刺，然后夹起来送到她的嘴边。
简直疯了。
昨天还像吸血鬼一样咬她，今天给她上了手铐脚铐，现在就像没事人一样，还更加亲密，给她挑鱼刺？
之前都没这么干过！
如果他非要这样，为什么之前不这样？苏若水快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你真的是厉少吗？”
她刚刚张开口，就被他塞了鱼肉。她嚼了两下把鱼肉吞下去，又问了一次，“你真的是厉君庭吗？”
“叫君庭。”
又是鱼肉送到了嘴边。
之前，她用最温柔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可是现在，她不愿意了。这两个字仿佛代表了她和他的过去，那简直就像是一场幻梦。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若水低呼。
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之前以为自己至少有那么一点了解他，可是这一个月，他完全推翻了她对他的了解。
她终于明白了洛辉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啪嗒。
筷子被放到了桌上，苏若水被他拉到怀里。
这一次是红酒。
她很少喝酒，又是这么来势汹汹的吻渡酒，苏若水被呛到了。他甫一松手，苏若水立刻推开了他，拉耸着脑袋咳嗽起来。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他的唇滑到了她的耳边，“现在，你才是真正地在了解我。”
他从来没有掩饰过他的狠戾，只是她以为那不是真正的他。
“以前……都是假的吗？”苏若水抬起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