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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车，从后视镜里看见苏若水微翘的嘴角，好奇的问道。
“是啊，心情不错。”她点点头，“很明显？”
“很明显，您平时都不怎么笑的。”司机说。
是么？
苏若水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今天心情很好，因为见到了江莺莺那样的惨状。就算看不到，她也能想象她脸上的惊恐。
还不够。
她要看到她的绝望和崩溃。
车开进了厉氏庄园，这次停在了别墅门口。苏若水下车后，意外见厉朗在别墅门口等着。
她敏感地发现，庄园里的花草变多了，也变得茂盛了。
是因为那位新来的女主人吗？
厉朗伸出手，“把文件交给我就可以了，江小姐。”
苏若水却没有把文件交出去，“我需要见厉少，这次的数据有几处需要我亲口解释的地方。”
厉朗面露为难，“可是……少爷现在不方便。”
“这可是生意，厉少为什么不方便呢？”苏若水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我下一次再来。不然，这份文件交给厉少，也没什么意义。”
她转身便走。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
五步。
六步——
身后传来厉朗的声音，“江小姐请留步，少爷请你到别馆。不过只有一个小时，不知够不够您解释？”
苏若水转过身，扬起明艳笑容，“当然够了。”
她跟着厉朗，从绿树迷宫去别馆。
“请小心，江小姐，这里的拐角一不小心就会走错——”
厉朗走在前头，怕苏若水迷路了，时不时回头看她。
但他发现，苏若水似乎对这个绿树迷宫很熟悉，每次她都能在他出言提醒的前一秒，找到正确的方向。
这可真奇怪。
到了别馆门口，苏若水发现原本只有白石子的路，也在两旁栽种了花草。
厉朗解释道，“少夫人很喜欢花草，所以让我们多多栽种。”
少夫人。
苏若水眉心一跳，勾唇一笑道，“原来如此，听说这位女主人的故事很传奇啊。”
“是啊，我也想不到。”厉朗叹道，“希望今后不要再出岔子了。”
进了别馆，原本到处散发着幽冷色调的建筑风格也变了些许，多了点洛可可式的华丽。
苏若水出神地想：这像她的爱好吗？他就没有怀疑过，这个喜爱花草和华丽风格的人，不是自己？
“猫猫，猫猫……”
苏若水停下脚步，看着远处那个正在到处找猫的女人。
看清楚了对方的脸，眼里满是惊讶，但更多的是警惕。
这个女人，和她身高一样，体型一样，容貌更是一模一样，给人的感觉也很相似。
如果给过去的苏若水一面镜子，站着不动，她会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映照出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