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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时，张贤推着江砚丞从楼上下来。
柳如丝皱着眉走上前，关心地问道，“砚丞，你怎么下来了？”
江砚丞看了苏若水一眼。
“妈，我有话要和你说。”
柳如丝点点头，慈爱地看着江砚丞，“那我们到客厅去吧。”
苏若水颌首道，“我先上去了。”
江砚丞拉住她的手。
“阿若，你先别上去，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柳如丝坐到沙发上，看着江砚丞的目光里含着慈爱，一副聆听的样子。
苏若水站在江砚丞身后。
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江砚丞深吸了一口气，“妈，我决定和阿若补办一场婚礼。”
柳如丝神色一变。
她换了个姿势，别过脸去不看江砚丞。
怎么想起这件事了？
她气道，“你现在的伤还没好，要补办婚礼，什么时候不行，非要急于一时？”
江砚丞沉默了一会儿。
“之前那场婚礼被人打断了，等到我伤好，至少也需要半年。我不能让阿若连一个完整的婚礼都没有。”
柳如丝叹了一口气，满脸不赞同。
“婚礼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就算要补办，那用请帖请宾客来，布置现场，邀请媒体朋友，需要忙多少事儿啊。你现在倒不如安安心心把腿给养好，急什么婚礼呢？”
她看向苏若水，见她不开口，不满地说，“江若，你倒是劝劝他啊。”
苏若水弯下腰，温和地说，“砚丞，婚礼的事情我并不介意，我们一年之后再补办也没有关系。”
江砚丞攥紧了苏若水的手。
“不，这场婚礼必须补办，而且要比之前的更加隆重。时间上，我想定在这个月底。”
他的态度意外地坚决。
江莺莺的事情已经让柳如丝心力交瘁，如今儿子提出这个要求，她更觉无力。
“这个月底？！未免也太着急了吧，你知道要准备多少事情吗？而且你妹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不帮着她渡过难关，反而只想着自己，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
江砚丞受了伤，自然不应该指望他帮忙。
可柳如丝现在心中有一口气堵着，说话不免就难听了几分。
“她是自作自受。”江砚丞淡淡地说，“如果她不鬼混，不作恶，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吗。”
柳如丝惊讶地瞪大了眼。
她指着江砚丞，似乎有话要说，可气得说不出话。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怎么可以说那是报应呢？不管莺莺做了什么，她是你的妹妹，血浓于水，你都应该为她着想啊！”
苏若水见状，担心江砚丞激怒柳如丝。
她劝道，“砚丞，到月底举办婚礼的确是太急了，要不然等到两个月后？”
“不，我就要月底补办。阿若，你会不会嫌弃我这样子出席婚礼？”他坚决的说。
江砚丞太执着了。
苏若水猜想，他之所以要月底补办婚礼，是因为厉君庭和苏若水的婚礼就在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