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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吗？我老丈人在世的时候没办到，现在自然要我来做了。”
苏若水眉眼微沉，“你真的和曹歆离婚了？”
“离婚？并没有。只是她最近闹脾气了。曹大小姐嘛，瞧不起我这个草根，却又爱我爱得不可自拔……”
他淡淡的说着，似乎是在谈论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傻女人。
苏若水怜悯曹歆。
“你利用完她了，会怎么对待她？”
“当然是放生了。”
对上苏若水狐疑的眼神，陆天梵笑道，“难道在你看来，我就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吗？我的确对曹歆不感兴趣，但是我的下属，很喜欢她。”
“玩够了就给自己的下属，你这可算不上是放生。”苏若水皱着眉说。
“这你就不懂了，感情，向来是你情我愿的。”陆天梵笑着说，“难道你和厉君庭，不是这种关系吗？”
苏若水抿抿唇，别过脸去，拒绝聊这件事。
陆天梵耸了耸肩。
“我可以和你合作。”苏若水道，“但是我不会帮你和厉君庭作对。”
陆天梵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只是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那你是逼我去跟江敬安告发你了？”
苏若水倏地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陆天梵摆摆手，“我可不想和你闹得鱼死网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等你真的得到江氏集团了，要把一些资源给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苏若水不信任他。
“和江敬安合作，你得不到那些资源吗？”
陆天梵懒洋洋地靠着抱枕，说，“老狐狸做事不干净利落，答应我的东西总是拖拖拉拉，我早就烦他了。”
“那江砚丞呢？”
陆天梵眯了眯眼睛，“怎么，难不成权到了江砚丞手里，就等于到了你手里？”
苏若水沉默了。
陆天梵晃了晃手指，说，“你不就是想利用他，得到江氏集团么？既然最后你是赢家，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棋子聊？”
苏若水深吸了一口气。
“江敬安，可是你的父亲。”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若水第一次主动提起陆天梵的身世，她以前一直不说，是因为她潜意识觉得这是一颗不能踩的地雷。
陆天梵的表情果然变得狰狞了。
“是吗？”他狞笑，“可是我怎么，恨不得所有江家的人……都死光呢？”
“你还是在乎的。”苏若水低声道。
“对，我在乎！”陆天梵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在乎！我不要江家的东西，老子不稀罕！给我我都觉得恶心！江敬安算什么东西？我饶他一条命，就已经是给他最大的宽容了！”
他一直以来隐藏得极好的面具，终于一层一层剥落了。
没有人知道，陆天梵在跟江敬安以盟友身份聊天，你来我往互相算计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苏若水是第一个看到的人。
她一直以来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因为陆天梵从来都是用“她想报仇”来引诱她，绝口不提他和江家的恩怨。
“所以，你帮我，是因为你想江敬安一无所有？”苏若水低声道，“你明明知道我是回来报复江家的，却不告诉江敬安，哪怕我帮助你的对手，哪怕我为了厉君庭反过来算计你……因为你最恨的，是江家，是江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