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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墙上挂的柳洋的照片，气得牙痒痒，好啊，千万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这是钱程唯一一次没有直接跟王明说药妆厂的事，而是先跟他讨论起了自己的腿，“说起来也真神了，这两天我竟然感觉我的腿好像有了一点知觉，就跟你说的一样，麻酥酥的，就好像做的时间太长腿麻了，然后有一点刺痛感似的，也不知道是你上次说完，我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心理暗示，还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王明笑了，“当然是真的，等到这次施针以后，你的知觉会越来越明显，你可以每天尝试着勾动一下自己的脚趾，渐渐你就会好起来的。”
钱程高兴得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王明，你真是神了！你都不知道为了我这两条腿，看了多少大夫，去过多少地方，都已经算是判了死刑了，没想到遇到了你以后又起死回生！”
他从来都是风淡云轻的一个人，干干净净的，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而此时此刻，仿佛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嘿嘿，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有办法！”王明施完针站起身来，很是无奈，“不过，我也不知道治好你这两条腿，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钱程有些懵，“王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这两条腿到底能不能好？难道只是暂时的？”
“不是，腿基本上没问题了，一个月以后我再施针巩固一下，应该就可以痊愈，我说的是……”王明瞄了一眼钱程的腿部，“大家都是男人，今天柳洋不在，咱俩有话就直接说了，你的第三条腿我很抱歉，我实在没办法让他也直立起来。”
钱程面无表情，与别的男人谈论自己的隐疾，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一直以为那是自己最隐私的事情，如果他不说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没想到王明早就洞悉了这一切。
他发了一会儿呆，才淡淡道：“我知道。”
王明没有多说什么，“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看看这些文件，然后我再跟你说一下现在厂里面的情况，你也好先熟悉熟悉。”
钱程没吭声，也没动地方，过了一会儿，转着轮椅来到了王明身边，“如果我的腿真的能好起来，我就会跟洋洋分手，因为我这两条腿实在让洋洋受了太大的压力，她总觉得亏欠于我，所以想尽了各种办法补偿我，其实这么多年过来，我俩的感情看着挺好的，但更多的是亲情，爱情早就磨光了，我想等我的腿好了，她应该也会同意分手的。”
王明耸了耸肩，“这是你们小两口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吧。”
钱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开始跟王明探讨起药妆厂的事情来。
两人正谈论的热火朝天，柳洋突然推门进来，急切地甩下高跟鞋，就往客厅里面冲，“王明来过了吗？”
见到两个人在一起谈事，反而愣住了。
钱程笑道：“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找王明干嘛？好像人王明欠你钱似的。”
柳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王明一脸不悦地瞥了柳洋一眼，“我咋觉得是她欠了我什么，不想要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