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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重要了，我猜的对不对？”雷昊沉声道。
沈相神情惨然，点了点头。
雷昊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道：“小凤死了，我也有可能突然死亡，对不对？”
沈相没有说话，只是戚然地看雷昊。
雷昊淡然道：“其实当年我就应该死在那场大火中的，能够多活十几年，已经是赚来的了，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老爸，你不能让我死得稀里糊涂，现在你是不是该向我吐露一些东西了。”
“好。”沈相的声音显得很无力，茫然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夜，叹息了一声，道，“事情还是要从当年的孤儿院说起。其实，我原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
雷昊不说话，等着沈相说下去。
沈相跟着道：“当年我在红空做卧底的时候，认识了林可可，那个时候操德旺还是林翠恩的心腹，其实大家都以为操德旺在追求林可可，那根本就是没有的事。那时候我跟可可的感情很好，虽然我当时的身份是个混混，但是林翠恩并没有因此而看不起我。有一天，我正跟可可在一起逛街，他突然把我叫了过去，跟我聊了很长时间。他要我帮他一个忙。”
“什么忙？”
“我也是这么问的，他说，只有我答应了，才会告诉我。”沈相露出了悔恨之色，“如果当初我不答应他，或许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了。”
“能不能不要磨叽？”雷昊没好气地道。
沈相点了一根烟，一连抽了好几口才道：“他当时还给了我一个条件。他许诺把可可嫁给我。”
沈相道：“我当时答应了下来。他把操德旺也叫了过来，说他让林华恩在内地建了一家孤儿院，我和操德旺的任务就是负责监督这家孤儿院。”
雷昊这时打断了一下道：“什么意思？监督代表什么？”
“你听我说下去。”沈相一枝烟已经抽完，又续了一根，“我当时也很奇怪，一个孤儿院又有什么好监督的，即便是担心运营情况，有一个操德旺就已经足够了。”
“交待了这些之后，他把我单独留了下来，让我注意留意一个人，无论如何也要确保这个人的安全。”沈相的眼睛定定地看向了雷昊，一字一顿道，“这个人就是你。”
雷昊吃惊地道：“我？怎么会？那个时候我才多大？难道我跟林家也有什么牵扯吗？”
沈相苦笑道：“这个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你才五六岁，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在一个玻璃罩子里，一动不动，身上接满了各种电线，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坐在墙角晒太阳，我几乎是看着你一天一天长大。”
雷昊压下心头的层层疑云，道：“你接着说。”
沈相道：“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孤儿院一直在做器官移植的勾当，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器官移植，移植的竟然是头颅。在我发现这个之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去找林翠恩要个说法，可是当我赶到红空的时候，林翠恩和林华恩同时出事，可可她也疯了，没两天就跳楼自杀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去找操德旺，怎么也无法联系上操德旺。我在红空待了几天，就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这个时候，我安排的苟耀宗通知我，说他老大大象安排他们去烧孤儿院，我当时就感觉到这是在抹除痕迹，让他立即报警，可是他说来不及了，大象他们已经行动了，我当时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让苟耀宗放过你。虽然我们从来没有交流过，但当时已经有了感情。”
雷昊听到这里，以前很多事情都联系到了一起，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也得到了释疑，不过新的疑惑也产生了，这么说，自己的生世根本都是假的，没有那个不良老妈，却又跟林华恩扯到了一起，难不成自己是林华恩的私生子，又身患绝症，所以林华恩才建了这么一个孤儿院，为的就是给自己移植器官？
当他把这个问题抛出来之后，沈相摇了摇头：“你觉得这些年你生过病吗？”
雷昊呆了一呆，忽然道：“那小凤的头疼是怎么回事？”
沈相沉声道：“事情到这里还没算完。本来我认为林翠恩是始作俑者，但他和林华恩同时出事，让我意识到，后面还另有其人，所以我并没有急于去认领你，而是默默地跟着你，不过你们的流浪似乎并没有人在意，所以我才会把你领养过来。没几天，操德旺打电话给我，我在电话里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操德旺说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听说，移植的事情出现了意外，有一个严重的后遗症，那就是所有的实验对象脑部有重大缺陷，随着生长发育，会引起脑部的血管破裂，小凤就是死于这个原因。不过刚刚对你的大脑进行了核磁共振检查，并没有发现这个情况，但这已经是前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