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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溪做过些什么，我都知道。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宁愿她已经死了。”
云若竹的目光从云辞手里的文件上瞟过。
文件上有云若溪做了整容手术之后的那张脸，跟之前的脸完全不一样了，这张脸让云若竹有片刻的恍惚也有些背后发寒。
如果云辞不告诉她，或许按照云若溪不依不饶的性格她会在风头过后来找自己，顶着这张脸，靠近自己……
如果云辞不告诉自己，云若溪对别人做过的那些事儿到底会不会对自己做……
按理说云辞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但是他还是说了。
云若竹是感激这样瞬间心软的云辞的。
但是照片上的这张脸，让他恐惧。
“我刚才看资料的时候就在想，她会不会顶着这张脸来找我，如果我没有发觉，我们会做的事儿。”是有悖人伦的。
这样的设想，仅仅是想一想，都让云若竹觉得恶心。
“云辞，你可以不告诉我的，你那么讨厌我们，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云辞可以冷眼看着他们坠入地狱。
“是的，我可以。”
云辞不否认。
他将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页，目光落在云若溪跟犹骞的一张合影上。
赤裸的照片。
也是这张照片将云老爷子气得吐了血。
云若溪虽然已经整容了，但是照片乍一眼看过去，还是能认出她来的。
云辞的目光却没有放在云若溪身上，而是落在了犹骞的身上。
面容青涩稚嫩，却像是雄狮一样极具侵虐性。
这样的人。
在老爷子病床前的那番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犹程愫。
云辞的手指缓慢的摩挲在下巴上，眼前浮现的是那一张张梁卫行给自己看的奢靡暴露的照片，跟云沐一模一样的脸，却完全不一样的行事风格。
乖张怪异。
所以。
那些照片的主人是犹程愫了。
云辞的手指停住。
在一侧的云若竹注意到了云辞细微的小动作。皱眉。
“你在想什么？”
云若竹知道云辞的思考或许是跟云若溪无关，又跟云若溪有关。
“你好奇你妹妹现在在哪吗？”
云辞在沉默之后忽然问。
云若竹怔住。
云辞的好心是有限的，好心让云若竹知道云若溪是假死或许是真，但是这个问题，却不像是真好心。
“哥，我……”
“她现在或许已经死了，或许被囚禁着，不过我猜测，按照照片上这个人的手笔，她现在的下场，不会好过。”
云辞修长的手指在照片上点了点，点的是犹骞的那张脸。
云若竹愣了片刻。
“那我应该做什么？”
“犹骞，云白珠，都会知道这个问题。”
云辞说完，手指在车门上面摁了一下，云若竹那边的车门忽然打开。
是云辞请他离开了。
“哥，你真的是关心我妹，云若溪的下落吗？”
云若竹问。
“当然不是。”
云辞勾唇。
将手里的文件递到了云若竹的手上，“只是给你找点事儿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