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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云辞还没尝试抽烟，是余淼一直抽烟不停的往他身上蹭，蹭得他一身烟味，然后他回家被老爷子闻到了烟味，未成年学抽烟，毫无疑问的被揍得服服帖帖了。
不过这一顿揍好像也让云辞尝试到了叛逆的味道，在那次之后也开始学会了抽烟打架。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当一个学霸。
青春年少。
回想起来那些日子仿佛总是有阳光的。
只是不知不觉的，云辞回想着回想着就想到了家里的那个小女人。
她坐牢的时候好像就才十八岁吧，也是在监狱里生下了囡囡。
难怪她之前那么向往学校。
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些阳光明媚的日子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云辞的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
望着余淼的视线也没有那么充满感情了。
余淼差距到了云辞的变化，掐灭了手里的烟。
“我听说了一些你的事儿，云辞，还记得我这些年跟你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
这些年要记的事儿太多了，云辞实在是不记得余淼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了。
余淼笑了。
“人生最重的是辜负，最幸运的是能够去补偿。”
“你准备好了去补偿了吗？”
余淼知道很多云辞的事儿，也知道他这六年里都是为了六年前那一夜的那个姑娘清心寡欲，之前他还笑过他那晚上是不是做了个梦。
云辞表示倒是希望那晚上是个梦，如果是个梦，没有那个女孩儿，就不会有云沐的车祸，什么都不需要改变，谁的人生轨迹都不会改变。
但是云辞很清楚，那不是梦。
没有梦会那么真实，那种感觉让他战栗。
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回想，云辞都会在深夜喘息。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长时间就睡在他的身边。
被冤枉的杀人犯。
被他冤枉。
所以，他应该是要补偿是吧？
云辞的手指摩挲在领带上，有些燥热，他扯了扯领带。
余淼的手重重的拍在了云辞的肩膀上。
“我了解你的，你会补偿，你还有机会的，云辞，还有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说到机会，余淼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痛色。
云辞当然知道余淼在痛什么，唇角抿直，余淼不提起他也不会主动提起那个人的名字的。
于是两人在良久的沉默了之后，各自怀着心思笑了笑。
时间不早了，云辞起身看了一眼表。
医生通知囡囡要醒来的时间要到了。
云辞要上楼了。
他看着余淼。
“跟我上去看看她？”
他的孩子余淼他们必须要看看的。
“不了，我今天没戴面具。”
余淼笑了笑，眼中全是释然。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毁容的生活了，承认自己面目狰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云辞的视线闪了闪。
“真不去？”
“不了。”
余淼伸手再度拍在了云辞的肩膀上，“上去吧。”
“替我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