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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从始至终都很温和。
让姜媛昕就算是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
姜媛昕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她的教养让她做不出现在扯着厉南薇的头发扇巴掌的事情。
所以现在就算是看厉南薇一万个不顺眼，也什么都做不了。
姜媛昕眯眸看向厉南薇道：“你现在很得意？”
“我想如果是学姐站在先生身边，一定会比我还要骄傲。”厉南薇很敬佩姜媛昕对祁亦霆的喜欢：“学姐应该理解我现在的感受。”
“我不想理解。”姜媛昕冷飕飕地开口。
厉南薇有些意外两人居然能这么温和地说话，她还以为姜媛昕会像是崔嫣一样，上来就开始胡闹呢。
“星辰，你怎么在这呢？快过来。”柳如玉走到这边来，伸手拉着柳星辰就走，还没忘给厉南薇一个厌恶的眼神：“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柳星辰没等拒绝就被拉走，一时之间就剩下她们两人。
姜媛昕看向厉南薇怡然自得的样子，咬牙切齿地道：“厉小姐，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亦霆。”
厉南薇眨眨眼：“我当然知道，我很多地方都配不上他。”
姜媛昕正想发怒，却发现厉南薇的神色看上去不像是嘲讽，反而十分认真。
看她这幅样子，姜媛昕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蹙着眉头道：“既然知道，你还不离开他？”
她觉得厉南薇有点奇怪。
和柳星辰说的不一样，和卿飞羽说的也不一样，和她了解到的更不一样。
厉南薇可能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
厉南薇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姜媛昕，扬眉问道：“学姐，有人会放弃到手的月亮吗？”
姜媛昕有一瞬间的怔愣。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厉南薇将一杯酒递给姜媛昕，觉得自己难得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和情敌说话：“直到他选择不要我之前，我都不会放弃。”
“如果有人逼你放弃呢？”姜媛昕冷冷地问道，对厉南薇还是没什么好感。
厉南薇却淡然地一笑道：“我当然会更加用力地抓紧我的月亮。”
她和祁亦霆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祁亦霆本身，现在既然祁亦霆愿意，那她就算是跋山涉水，也一定要走到他的身边。
“希望你能做到。”姜媛昕目光极其阴沉地看她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而另外一边，柳如玉正拉着柳星辰道：“不就是鉴别一个真假吗，我女儿当然是可以的。”
柳星辰的目光沾染着淡淡的不耐烦。
柳如玉这会儿弯着唇角，挽着柳星辰的胳膊，眉眼间都染着想要像全世界宣布的得意，她语气都跟着上扬三分：“这种大师级的作品鉴别，我女儿手到擒来。”
柳星辰的表情毫无变化，甚至就差在脸上直接写着不耐烦：“我可以帮你看。”
“那还真是谢谢祁大小姐了，这画是我从别的地方收来的，也不知道真假。”男人奉承讨好地笑着，眼里流转着几分精光：“就等着祁大小姐给我掌掌眼呢。”
柳星辰微微蹙眉，有些不喜。
将画在柳星辰的面前完整地摊开，男人后退几步。
画是当代出名画家的画，至于是不是真迹，周围人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