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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吃痛地揉着腮帮子，不屑地啐了一口，“我他妈也就调戏调戏她了，那个姓温的老子没有动过。”
“发生了什么事？”
顾然喘着粗气，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珍珠一般的汗水悬挂在交错纤细之处，他顾不上擦掉，“他们欺负温故。”
温故？
苏凛有了那么一点印象，以前他们一起去打球，总有许多女生坐在一旁看着，不管是看他，还是看顾然。
其中只有两个不犯花痴，趴在外面的栏杆上，时不时回顾一下四周。
顾然说，这是他的跟班儿，他老师见他是考X大的好苗头，生怕打几次篮球就给耽误了。于是像个幽灵似的盯着他，吃饭的时候盯，下课的时候盯，甚至上个厕所也要盯，就担心他鸟悄儿和外校的人玩去了。
顾然不仅会玩儿，脑子也很活络，篮球的水准不差这些个特长生，这是苏凛远远比不上的，所以有时候，他是真心佩服这个男生。
两人相同的地方太多，就拿自控力来说，都不怎么样。
顾然就是心痒痒，没事就喜欢打球，也知道高考很重要，也总是管不住自己。
虽然被老师前后夹击，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于是他就带几个小跟班出来，名义上打着监督他，为班主任分担责任，实际上就是放风，有老师过来就通报一声，顾然就可以立即装作一副在读书的模样，糊弄老师，这招百试不爽。
那两个女生一个看着活泼开朗，一个看着乖巧温顺。
出现的次数多了，连苏凛和乌龟都认得了。
叫什么温故唐不甜的，名字都挺有特点，人倒是没有特别熟，甚至有时候都对不上脸。
乌龟还和她们近一些，偶尔和温故唐不甜扯扯皮，逗得那两个女孩子一直在偷偷发笑。
但苏凛基本上都是零交流，无反应。
唐不甜还鸟悄儿打听，“他为什么不喜欢说话？”
毕竟长得好看嘛！对一个高冷高颜值低调沉稳但一出手就很牛逼的男孩子，总归是很好奇的。
唐不甜问乌龟的时候，脸都给问红了。
乌龟在心里忍不住吐槽，噢哟，他的话不要太多好不好？叽里呱啦的简直聒噪得不行！
“可，可能人家，不喜欢说话呢，而且万一像我一样——”
“是个结巴？”乌龟忍不住在后面接了一句。
“啊。”
温故点点头。
“这哪儿跟哪儿了，你又不是个结巴，干什么这样说自己嘛。”
这女生就是性格弱了点，不怎么会交际，所以也不怎么会组织语言，而且她看着怯怯的，其实长得挺好看的，声音也还挺好听的，糯糯的。
温故笑了笑，她觉得乌龟人真好。
“苏凛可不是个结巴！”乌龟摇摇手，仿佛觉得那种猜测很不着边际，“他呀，只对小荷花叽里呱啦，堪比巷子口的长舌妇，能叨叨一整天，不带喘一口气喝一口水的那种，我坐旁边，都快烦死了，苏凛的话其实很多的，就是对你们少了点。”
唔，说完，他又在思考，会不会说得太直白，伤着这俩妹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