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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挥拳，拳头僵硬如磐石，重重地撞击着皮肉骨骼，似乎要将人打变形，小混混喷吐出好几口血光，看傻了乌龟和顾然。
“我他妈让你嘴贱。”
苏凛打红了眼，直接将人压在地上，如小兽似的低咆。
顾然愣住了，乌龟也愣住了。
本来是他气得想要把这几个黄毛混混打回娘胎，现在变成苏凛把他们打回娘胎。
本来是苏凛在劝顾然冷静的，现在倒是顾然和乌龟怕出人命，想把苏凛拉回来，结果怎么劝都劝不住。
后来，便是一场混战。
两方都被打得不轻，尤其是苏凛，他是被重点殴打的对象，最先挑事的顾然，反而没怎么受伤。
顾然也懵了，他还没见过苏凛这样，乌龟捏了一把汗，嘴角的伤口流着血，还隐隐作痛。
“他怎么了？疯了？”
顾然仍没有反应过来。
乌龟揉着嘴巴，眉毛皱成了波浪线，“谁让那个黄毛说小荷花。”
他才是其中最惨最无辜的，分明是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的人，过来凑个热闹，结果也顺带着参与了一次干架，还被人直接往脸上打了好几下。
“小荷花是谁？是他女朋友？”
他摇头，“还没呢，我觉得小荷花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人看到他就跑，看到他就跑，和躲瘟神似的。”
这话倒是把顾然逗笑了，“这苏凛，咋这怂样，打人和打球的时候最牛逼，结果连个女生都搞不定。”
乌龟点头，表示同意，“可不是么。”
苏凛的神色当然很不好看，并且这不好看的神色，还持续了很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来上课。
其实就他这鼻青脸肿的模样，不如回家休息，来上学万一把小荷花吓着了，以后更加要见到他就跑了。
乌龟当然也没敢告诉程清池这些，只是很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他们逃课都是有苦衷的，都是有原因的，他们也不想逃课！
好歹要替自己兄弟洗个白嘛，不然这女孩儿真就不理他了。
乌龟心想，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讲义气的存在吗？没有了！苏凛这孙子要好好感谢她。
小荷花听完，看上去很震惊，应该也没有闲工夫和苏凛置气了。
还反反复复地问，“现在呢，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这个，乌龟也不太清楚了，听说是凑了费用把孩子弄掉了，几个从前总是有欺负她那种苗头的混混也被收拾一顿，其余的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再怎么样，苏凛多多少少也是为了程清池才动的手嘛。所以乌龟压低了嗓音，再次开口，“你要不要，去慰问一下苏凛？你看他现在都快破了相，多惨兮兮的哇。”
说罢，还哀叹似的“啧啧”两声。
程清池犹豫了一下。
乌龟说得好像也没有错，不过，她去慰问的话，会不会显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