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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她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被拦在监狱外，公职人员丝毫不通情，说什么都没有用。
“程小姐，我听吩咐办事，上面怎么吩咐我就得怎么办，您别让我为难。”
程言笑拜托道，“我就见一面，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她来来无数次，好话说尽，对方是位中年男子，有些于心不忍。
避开同时把她带到不显眼的角落，压低声音提醒，“按理是可以让您见，但……您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程家在官场上的罪人不是没有，否则程志荣出事的时候也不会被踩那么深。
程言笑只是不死心而已。
“谢谢，我知道了，不会给您添麻烦。”
礼貌的道完谢，往灰色的监狱大门看了一眼，然后打车离开。
程越一直打电话给程言笑吵着要出院，程言笑被烦的头疼，最后还是去了一趟。
“外面的人都说你心大的跟傻子一样，脑震荡不好好养，说不定就真的成傻子了。”
何止是心大，基本可以说是没心没肺。
“什么话？”程越不服的反驳，“我又不是弱鸡。”
“医药费很贵，你多住一天我就多一天的债，程越，你已经成年了，稍微懂点事吧。”
程越耍赖，抓着程言笑不让她走，陈程言笑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他就顺势往沙发上倒，无意拉扯掉程言笑的包，包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他看到了四五份简历。
“你在找工作？”
“不找工作难到要跟你一样坐吃等死吗？”
程言笑忍着没有发脾气，从程越手里抢过文件夹，捡起地板上的东西装好后，往外走。
“程越，你可以出院，也可以去找陈明朗报仇，被打残了也别来找我，找我也没用，我不会管你，程越，我是认真的。”
病房的门关上，里面的程越无所畏惧的撇了撇嘴，继续翘着二郎腿单手打游戏。
……
程言笑跑了五家公司，甚至连面试这一环节都没有就被婉拒。
天都黑了，她才拦了辆出租车往公寓的方向。
陆晏离说过，无论他什么时候回家，她都必须在。
然而今天还是晚了。
程言笑还没有下车就看到公寓里的灯亮着，不自觉的紧张。
开门。
空气里有烟味。
程言笑深呼吸，换好鞋之后走到客厅，先主动交代，“我今天去找工作了，不知道你会回来这么早。”
藏獒犬窝在陆晏离脚边，他手里夹着根烟，烟雾弥漫，更添了危险。
他抬眸瞧着女人，平淡的问，“我给你的不够？”
程言笑摇了摇头，“不是。”
陆晏离给她物质生活，和她之前在程家过的二十三年没有什么区别。
“那就是程小姐对我不太满意，”陆晏离低笑了一声，英俊的面庞似是温和，“你想工作我也不阻拦，但公司里的职位不适合你，工资也不高，不如考虑考虑我给你的。”
男人从桌子上拿起来递到程言笑面前的，是一份合同。
陆氏娱乐艺人签约合同。
程言笑不解的看向他，“你给我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