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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间浓烈晦暗都压在光影暗角。
半晌，他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算了。”
电话那端的傅城深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行吧，你自己决定，我最近可能在公司的时间比较少，需要我帮忙就电话联系。”
陆晏离和时景致一直都有联系，沐瑶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大概也知道，傅城深有得忙。
“多谢。”
“客气。”
男人之间的通话向来简单，事情说完了就结束。
窗外晴空万里，江城最繁华的几乎都能一眼望尽。
陆晏离再睁开眼的时候，眸底的晦暗复杂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不曾有过。
———
茶水间。
程言笑在等咖啡机的时间结束，有人进来，她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
宋依宁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栗色长卷发，烈焰红唇，性感吊带短裙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了她傲人的事业线。
盛气凌人。
她把程言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才踩着高跟走近。
“第一次见面，幸会。”
程言笑神色自然，落落大方，“你好。”
宋依宁的视线还依然落在言笑身上，往下，再往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难怪很多人都说这程言笑长了一张初恋脸，这么看着，会让人想起洁白无瑕的铃兰花。
曾经当过公主的人，再怎么落魄言行举止也不会小家子气。
她可是陆晏离的‘旧爱’，这一幅来找茬的样子，程言笑竟然脸色都没有变。
“放心，我不会像苏潇潇那么蠢的。”
宋依宁轻笑了一声。
“我来装偶遇，只是想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而已，毕竟现在的电影电视剧滤镜都太重了，和真人还是有很大差别。”
程言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宋依宁坐在休息椅上，悠闲的拿了个杯子在手里一抛一接的把玩。
“我能有现在这样，也是沾了你的光。”
“命不好，运气真的挺让人嫉妒，除了脸，我大概就这点跟你像，但还是比你差那么一大截。”
她也不需要言笑给她反应，自顾自的说着。
“陆晏离是我见过第二个这么专情的人，苏潇潇只是个摆设，我和那些走了的女人没什么区别，都是他想你的时候摆在面前看两眼的替代品而已。”
程言笑侧首看向对方，“第二个？”
宋依宁眼尾漾出笑意，嗓音慵懒性感。
“……许魏则如果知道你回来了，应该会挺高兴，哦不，他心情肯定糟透了。”
意味深长。
程言笑回江城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在陆氏内部也才刚传开不久。
程言笑怔了片刻，温婉的没有太多情绪。
咖啡好了，她端着杯子离开茶水间，出门之前还礼貌的跟宋依宁打了招呼。
就像……她没有听懂宋依宁话里的言外之意。
宋依宁笑着挥手，“拜拜～”
门被关上。
宋依宁脸上的笑意还在，只不过更多的是技巧和自嘲，完美的妆容都盖不住。
“哎，我们许少爷真真是可怜死了，把人藏在心里好几年，结果人家根本都不在乎，啧啧，真是可怜……”
谁说薄情的人没有心？
只是，往往都藏得很深，要一直挖啊挖挖啊挖才能看到一点点端倪。
“宋依宁啊宋依宁，你在哪儿都只是个替身，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