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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害怕的。
他转头看向舒止凌，一只手随意撑在身后的地板上稳定自己的身体，一只手轻放在自己的腿上，不自觉微微收紧的手掌彰显着他的紧张，舒止凌完全没注意，只是迅速埋首在他面前，一双眸无谓的看向他的双腿：“你的腿怎么了？叶修淮，你的腿是不是疼啊？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的腿不疼啊？你跟我说，我、我帮你，你告诉……”
舒止凌紧张得不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穿着白大褂神一般的男人，竟然也会告诉她，他的腿会疼。
她一直以为，他能自医的。
“叶修淮，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的腿才不会疼？”舒止凌小心翼翼将自己的双手放到他的腿上，透过薄薄的衣料，叶修淮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她的嗓音里盛满了慌乱，且，只有慌乱没有嫌弃，她小心翼翼动动自己的手，似乎想要帮他按摩：“叶修淮，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方言……”
忽的，叶修淮伸手握住她慌乱的小手：“我没事，只是有点儿累了，所以有些疲惫而已。”
舒止凌没意识到自己的小手被他握住了，只是蹙紧眉头轻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现在那么难受的，要是我、要是我刚刚站好了，你就不会摔倒……”忽的，舒止凌似乎又想起什么，恍然大悟他现在为什么会那么疲惫，这几天，叶修淮的腿就没好好休息过吧？她诧异抬眸看向他，眸底满是歉疚：“对不起。”
叶修淮嘴角维扬：“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等舒止凌再说什么，方言已经推着轮椅匆匆过来了：“少爷！”
方言上前将叶修淮搀扶到轮椅上，上了轮椅，舒止凌垂眸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一刻心里早已被愧疚给淹没了。
她忘记了，忘记了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也是个病人啊。
“叶修淮……”舒止凌充满歉意的看向他，叶修淮微微蹙了眉头，扬唇轻笑：“不要那么在意，我的腿又不是因为你才这样的，它一直就这样，从小到大都这样，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外面的人一直说叶家小少爷不良于行？之前我坐在轮椅上的模样你又不是没见过，不要那么有负担，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是我的自己的问题……”叶修淮轻声安抚着她，却不想他的话语在舒止凌的心里荡开了一层层的涟漪：“是我，从出生开始就带着的问题而已。”
从出生开始就带着的问题。
这几个字狠狠扎了舒止凌的心一下，她愣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他被方言推出门。
叶，修淮。
舒止凌有些懵，心底的感觉不知该如何诉说。
叶修淮离开后，舒止凌独自待在房间里思索着最近的事，她不敢去监狱看舒连忠，至少最近是不愿过去的，于是便只能自己现在开始思索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顺便也等着方言回来，或者等着韩经理给她送餐上来的时候问一问叶修淮的情况，也不知道，他的腿怎么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