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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眉头，抚在她腰间的手没有丝毫动弹，叶修淮拉开和她的距离，轻声追问：“止凌，回答我。”
舒止凌转眸，一下撞进了他幽深如潭的双眸里。
面前的叶修淮，犹如油画里走出来的俊美少年，眼眸深邃，鼻梁笔挺，唇瓣红润，他的嗓音低沉而魅惑，身躯颀长而挺拔，他将她守在那小小的方圆里，一如他们认识以来每一次他护着她的模样，忽然，舒止凌就想起他们认识之后，叶修淮一次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在医院里、在萧氏集团外、在宴会上，每一次，他都是这样护着她的，让她免了颠沛流离，免了人言可畏，免了无辜受害，可现在，这个男人就在自己面前那么胆怯的追着她。
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那一刻，舒止凌突然懂了，若是这个时候，她对叶修淮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或者说‘我是来谢谢你之前的帮助的’，那么，他们之间或许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吧？
舒止凌澄澈的眸微微眯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就在想，当她和萧言煜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什么感受？
她不后悔自己那一次的婚姻，也不后悔自己之前十八年的感情，只是，她是真的好奇。
这个男人，到底是喜欢上了她的什么？
才能让这样天之骄子的一个人，竟然耐心等着她离婚，甚至放弃了顾家那么好的背景，也变相放弃了叶家的继承权，她自问，她从未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没那魅力啊。
面对舒止凌明显深思打量的目光，原本还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叶修淮突然就变得小奶狗一般的安静忐忑了，他小心翼翼注意着她的神情，她一蹙眉，心便忍不住提起来，她一松眉，心便稍稍放下去一些，她的眼神变得疑惑，他就连呼吸都忍不住屏住了，她的眼神再度变得清澈起来，他就恨不得自己真的立马长出一条狗尾巴，冲着她欢快讨好的摆动起来……
面对舒止凌，抱歉，他叶修淮就不是叶修淮了，就只是一个她能随意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奶狗。
一分钟……
两分钟……
楼梯间外的人都等着有些焦急，有些忐忑，里面的叶修淮紧张得连自己的腿都不顾了，现在他的腿就好像是两根木头立在了那里一样，只要不动就能再坚持一下，若是真的要动，那便立马彻底崩溃了，他忐忑的等着舒止凌给自己判刑，整个人前所未有的紧张。
终于，舒止凌回过神，微微低垂了眼睑，漂亮的双眸狠狠眨了两下，吐出一口气，抚在他腰腹间的小手不自觉拽进了他的衣衫，轻声道：“叶修淮，你、你说我是你女朋友的事，还算数吗？”
‘嗡’一下，叶修淮觉得自己的整个大脑都在响彻，他努力想要将她的话听清楚，生怕自己漏掉了一个字，也漏掉了那字眼儿里的一个语气，他不自觉靠近她几分，一时，两个人近得有些夸张，她还低着头，不敢抬眸看他，只是耳根的红却是落进了叶修淮的眼，让他一颗心都在为之后的疯狂跳动而做着准备。
舒止凌停滞了一下，脑袋低得越发厉害，又轻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