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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妈妈可还记得那郊庄的徐妈妈？”冷不丁的，跟在身后的明瑾这么问到。
何妈妈一愣，不以为意：“当然记得，当年她与老奴几个，可是一起在姨娘身也伺候的。”
“噢，那妈妈可还记得徐妈妈当年有个老相好在这府里的？”
何妈一哆嗦，眼神开始闪烁：“有吗？这我可不大清楚。”
“怎么会呢？”明瑾笑到：“徐妈还说感谢何妈呢，若不是妈妈好心……“
”你在胡说什么？“何妈妈一时惊恐，声音都尖锐起来，一时忘了尊卑之分，对明瑾都称起“你”来了。
明瑾盯着何氏的眼晴，只那么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也不说，何妈巳冷汗涔涔—三姑娘这架式，看着好像胸有成竹似的，难不成徐氏那相好已死这事被三姑娘知道了？
她害怕的不是徐氏相好已死这事被人发觉，反正又不是她动的手。
她怕的是当初她一时恻隐，告诉了徐氏她老相好出事了，让徐氏防备姨娘的事。这事如果让姚姨娘知道，这可是叛主了。
她素知姚姨娘的手段，当初徐氏相好自以为拿捏了姚姨娘的把柄，赌输了，便想去勒索些银两，谁知棋差一着，被姚氏拿宣纸活活地蒙死了。
想起那人临死前的样子，何妈妈的心像被冰椎戳过，凉嗖嗖的冒寒气。
“你什么意思？”何妈妈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问道。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山水好相逢。这府里，若只剩了姨娘一个，您又还有什么用处呢？”明瑾慢条斯理说道。
何妈妈一凛，想起被灭口的徐氏相好，被抓走以做要挟的徐氏儿子，那一家子，当年为姚氏做了那么多事，最后的下场……她打了个哆嗦，嘴里还兀自强硬道：“我是不会背叛主子的……”
明瑾笑道：“哪需要您背叛呢，只要您松松嘴就行了，把现下什么情况告诉一声，又不费什么事。只要您今日给个面子，来日必承您的情。”
只要何妈妈一松口，为钱也好，为活命也好，以后可就由不得她了。
何妈神色一动，悄悄拉过明瑾到那僻静处，耳语道：“姨娘想要坐实您跟誉王私会一事。”
“为何是誉王？”明瑾奇道，“明明还有四皇子。”
何妈脸上是一种为难的神色，悄声道：“这还不是为了丽姑娘嘛，丽姑娘喜欢四皇子很久了，若是把您和四皇子扯到一起，风言风语的，皇子可就有污名了，只能把他摘干净，把您和誉王捆在一起。”
“那你们就不怕誉王？”明瑾奇道，她还真不知道朝堂之上对于誉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何妈妈一嗤，“他再厉害，终归只是个世子，其实也就是质子，大家心知肚明罢了。他在大訾虽然打仗厉害，但听说圣上并没有将兵权交予他。”
明瑾冷笑，柿子果然是捡软的捏，这估计都是姚氏与父亲的猜测罢。可惜这些人怕是看走了眼，跟尉烨霖斗，不是踢到铁板一块么。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夜彻会说他们少主其实很苦了。
有这么一会儿，她为心里突然涌起的酸涩之意而郁闷，那人都那么嚣张了，我还可怜他做什么？
最好是寒毒疼死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