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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消散，宋秉爵恍若无事，目光清清凉凉地落在韩修身上，开口：“什么事情？”
韩修一本正经：“已经通知了警方，不过暂时没有查到对方和我们竞争对手有联系的证据。”
知道他们说的是关笑笑的事情，慕晚安垂下眸，没有作声。
直到谈话结束，慕晚安才舒了一口气，低声开口：“宋总，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先下去了。”
说完，她拿着那份文件急匆匆地离开。
慕晚安离开，韩修也是一顿，想到自己刚才撞见的事情，怕自己会被吊打，也申请离开。
宋秉爵也不恼，倒是好心情地让他离开。
结果，临走前，宋秉爵忽然叫住他：“韩秘书。”
韩修脚步一顿，小腿肚颤了颤：“总裁？”
“刚才做得不错。”宋秉爵微笑，夸赞了他一句，还顺便提醒他走的时候，别忘了关上门。
完全没有想到总裁会是这样的反映，向来冷静自持的韩修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破裂，有些呆滞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咔——”
门被轻轻带上。
办公室里，宋秉爵黑眸里仿佛有星光攥动，点点的笑意从向来冰冷的眸里溢出……
……
慌慌张张地离开，直到快走近电梯，慕晚安才缓过神。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场景，唇瓣上仿佛依旧有着刚才的触觉，直到一丝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她抬眸看着电梯门反射的影子，才发现自己的唇瓣破皮了。
这一看，她越发的窘迫，连忙拿出纸巾把自己的唇瓣上的伤口捂住。
“叮。”
电梯到，她走了进去，晚她一步离开的韩秘书正巧也跟了过来。
“慕小姐。”韩修面无表情地打了一声招呼，手里拿着等会儿要派发的文件。
想到刚才的一幕，慕晚安心虚，但见对方没有任何情绪，也就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韩秘书。”
电梯门关上，分别按下了格子的楼层，小小的空间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尴尬，无孔不入。
慕晚安简直尴尬症要犯了。
就在她在想话题打破寂静的时候，韩修率先那一步开口：“慕小姐。”
慕晚安回神，看向他：“嗯？”
“听说，慕小姐大学毕业的时候，有去过欧洲做过交换生？”韩修问。
慕晚安顿了顿，想到自己在简历上写过这个，点了点头，回答：“做过交换生。”
“慕小姐有出国经验，在口语和翻译方面的能力不差，所以并不比别的职员差。”韩修一顿，随即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总裁也曾经在欧洲呆过一段时间，我想，这方面慕小姐可能和总裁会有点共鸣。”
闻言，慕晚安愣了愣。
她确实在欧洲呆过，原本是交换两年，后来因为某些事情，只呆了一年半，便遣送回国了。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的教授因为她的离开而特别惋惜。
不过，她是为了什么而离开的呢？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恍惚，失怔。
对，她为什么后来没有呆满两年，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忽然想不起来了？
她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似乎感觉到她脸色不太对，韩修蹙了蹙眉：“慕小姐？”
他原本只是不想那么尴尬，才随便提了提，不过，看她的神色好像……不太对？
“我没事。”慕晚安回神，刚巧她的楼层到达，她说了句再见，便立马走了出去，犹如身后有洪水猛兽。
她飞速地走向办公室里，脑子里瞬间一片混乱。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她想过，但后来许铄出事了，连带着她失忆的这件事情她自己都不在乎了……
更何况，那段记忆仿佛并没有改变任何，她就没有真正去追寻过。
可为什么现在，她会感觉那么慌，那么慌？
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水。
她也不住地颤抖。
整整缓了有十分钟，她才彻底镇定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等她重新投入工作，才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太对。
“怎么了？”她看向她隔壁的小林，问。
小林一脸古怪地看向她，尤其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破了的唇，联系到刚才她和总裁的离开以及关笑笑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关笑笑说的可能是真的。
更何况，之前韩秘书临走前，因为那件事情，通知他们这个全组的奖金全部扣除。
一时间没忍住，阴阳怪气的话便脱口而出：“慕大小姐，既然你和总裁关系那么好，为什么还要来我们这个小部门，直接去当总裁秘书，不好吗？”
要不然，一个不小心，把她得罪，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