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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更别说让她帮人洗脚。
“我不会给人洗脚。”她拒绝道。
“不会是吧？好，那我这就去告诉太太，你不想接受惩罚，想要离开宋家。”张妈说着，就要去找王雪琴。
“等等。”林小心叫住了她。
虽然赔偿金还没有着落，可是能在宋家多呆一会儿，就多一分希望。
“我给你洗脚。”林小心抿着嘴唇，隐忍着说。
“这就对了，快点吧。”张妈坐在椅子上，把脚伸到了林小心的面前。
张妈脚上还穿着鞋袜，所以林小心只能先帮她脱掉鞋袜，再给她洗脚。
她的手触碰到张妈的鞋子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吃了作呕的食物又不能吐出来的感觉，十分难受。
她尽量不呼吸，咬了咬牙，伸手脱掉了张妈的鞋。
一股浓重的臭脚味儿传来，林小心再也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幸好早上王雪琴不让她吃早饭，所以此时她胃里空空如也，才只是干呕，否则一定会直接吐到张妈的脚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嫌弃我吗？你居然”张妈指着林小心问道。
“没有，我，只是胃不舒服。”林小心连忙解释道。
“胃不舒服就可以怠慢我了吗？趁着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赶快给我洗，不然我不用你洗了，你哭都来不及。”张妈威胁道。
林小心得罪不起她。
于是在她的威胁中，终于脱下了她的袜子，林小心心想：“就把现在当成在从垃圾桶里面捡垃圾好了，张妈脚的气味至少不会比垃圾桶的气味难闻太多。”
林小心用力地咬着牙，然后握住了张妈的脚，那一刻她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张妈的脚刚刚放进水盆里，林小心便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
用手碰张妈的那只臭脚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她一秒钟也忍受不住。
“给我搓脚啊！”张妈不满地呵斥道。
听了张妈的话，林小心皱起了眉头。
帮张妈脱了袜子已经是她能够忍受的极限了，要用手给张妈搓脚，她实在是做不到。
可是听张妈这架势，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于是她用商量的口吻问：“等会儿我帮你擦脚穿袜子可以吧？张妈，我真的没有给人洗过脚，您这真的是为难我了。”
“呸。”张妈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林小心的身上。“你那双手只配做最低等的活儿，给我洗脚已经是你那双手能做的最荣耀的一件事了，你居然还不识抬举。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给不给我洗脚？如果不给的话，我这就去禀告太太，让你现在就滚出宋家！”
林小心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于是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唇，都快要咬出血来了，很用力地迫使自己的手伸进了张妈的洗脚盆。
帮张妈洗完脚，又帮张妈穿好了鞋袜。
林小心看着盆里那灰色浮着泡沫的水，再次忍不住趴在地上呕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