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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程海山精神一振赶紧往前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又拎着袍子赶紧跑回到椅子上坐好，理了理乱了的袍子，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拿在手里。
只是刚才喝茶喝得他都快要吐了，这会儿看到水了就想上茅厕，又把那杯茶赶紧放下了。
老严头儿开了门，是杨郎中带美丽来了。
“梁姑娘，令兄的伤势如何了？”
程海山还想拿拿架子，不过一看杨如文那不冷不淡的表情，就赶紧把架子给扔了。
美丽被杨如文引到凳子上坐好，笑道：“多谢先生关心，家兄的腿已经好多了，这还要多亏了杨先生的高超医术，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会被什么样的庸医给坑了呢！”
杨如文十分谦虚地抱了抱拳，没说话。
程海山看着两人这热络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对劲儿，赶紧步入了正题：“梁姑娘，既然令兄的腿已经差不多了，那咱们之前的约定是不是也该履行了？”
美丽笑道：“这是自然，不然我今日为何还要特意来这一趟？”
说的好像你可以不来似的。
程海山在心里吐槽了一声，挥了挥手。
老严头儿立即将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送到美丽跟前儿的桌子上。
美丽奇怪：“这是......”
“这是给姑娘用来写秘方的，姑娘若是觉得不够，在下再去准备。”老严头儿十分客气。
美丽噗嗤笑了起来，看向程海山：“程老先生，你这笔墨纸砚准备的也够齐全了。只是，我这秋梨膏可没有那么高级，用不着写秘方。我口述下来告诉你就行了。”
口述？这么随意吗？
老严头儿有些意外地看着程海山，就连一直没啥表情的杨郎中都奇怪地挑了挑眉头。
美丽也不等几人说什么，直接说起了秋梨膏的做法。程海山怕错过重要点，还让老严头儿赶紧拿起纸笔记下来。
只是，记着记着，连老严头儿自己都觉得写这些东西太多余了。
没几句话，美丽就把秋梨膏的做法给说清楚了，她喝了口茶，觉得这茶的味道还不如家里的白水好喝，就又放下了。
程海山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倒是杨郎中先开口了，有些迟疑，有些不敢相信：“姑娘，这，这就是秋梨膏的做法？”
这次轮到美丽奇怪了：“怎么？杨先生觉得还应该有什么别的步骤吗？”
杨郎中还以为美丽是觉得他在质疑什么，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在下只是觉得这秋梨膏的做法，实在是，太简单了些。”
的确是简单啊，特别特别简单！
连老严头儿都觉得美丽是不是在敷衍他们了。
美丽笑起来，看向还张着嘴巴难以置信的程海山：“的确很简单啊，所以当初我将这秋梨膏卖给程老先生的时候，从没想过居然还会有再来找我买秘方的一天。”
这话说得他们好像很弱很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