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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没有好印象。
这是顾泽延和苏妤第一次见面，双方对彼此都没什么好印象。
吃饭时，顾泽延扫了眼楼上，门关着，他轻嗤了声，有种预感家里以后可能不太平了。
饭桌上，顾泽延父母都在。
顾夫人扫了眼顾泽延：“今天见到苏阿姨的女儿了吧，她初来乍到，你别欺负人家。”
顾泽延掀了掀眼皮：“我欺负她？”
顾夫人对顾泽延话音里的质疑视若无睹，淡淡说出自己的安排：“我让人帮她办了转学手续，从明天起，她跟你一起上学。”
顾泽延顿了顿，隐隐感到头疼。
“别让她跟我一个班就行。”
顾夫人看了他一眼。
顾泽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真把她安排到我那个班了吧？”
顾夫人没有否认：“别逃课。”
很显然，苏妤就是顾夫人安插在顾泽延身边的监视器。
顾泽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色极差，对苏妤印象也更加不好。
佣人和雇主吃饭时间是错开的，顾泽延上楼时正好看到苏秀梅端了饭菜进苏妤的房间。
无意瞥一眼，顾泽延似乎瞧见女孩正坐在床上啃饼干。
饿了？还是说下午就饿了，所以看到树上的青枣才那么馋？
顾泽延莫名脑补出女孩可怜挨饿的模样。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顾泽延脸色一僵，不明白自己对一个新来的小丫头这么上心干嘛？
……
第二天一早，顾泽延像往常一样去上学。
走到前院，听见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就瞧见苏妤抱着书包跑下来。
看到顾泽延，苏妤脚步慢了些。
不知是不是苏秀梅昨天叮嘱过，苏妤抿唇，走到他面前，眼底的不情愿若隐若现，小声叫了声：“少爷。”
顾泽延睨她，视线在女孩有些红的眼眶停留一瞬，‘嗯’了一声：“走吧。”
顾泽延像往常一样坐进后座，头也不抬冲副驾抬了抬下巴：“去前面坐。”
很显然，这句话是对苏妤说的。
顾泽延不喜欢和不熟的人坐一起。
苏妤咬了咬唇，看出自己被嫌弃，抱着书包的手紧了些，控制不住露出委屈的模样。
以前从来没人会这么对她。
苏妤手扒着车门，声音又软又可怜，夹杂着些许较劲的意思：“我想坐后面。”
顾泽延不耐，抬头看她，骤然瞧见女孩咬着唇隐忍的小可怜模样，愣了一瞬。
见顾泽延愣神，苏妤快速爬进后座，转身拉上车门。
“谢谢少爷。”
顾泽延：“……”
顾泽延没忍住笑了：“我什么时候同意你坐进来的？”
苏妤垂着眸子，抱着书包的手又捏紧，紧张但理所当然：“你没拒绝。”
“呵。”顾泽延瞥见苏妤攥紧的手，最终还是没把她赶到前面，冲司机道，“李叔，走吧。”
李叔应了声，像往常一样发动车子。
稀奇，少爷今天脾气居然挺好。
一路上，顾泽延都没理苏妤，要么玩手机，要么无聊的看窗外。
袖子忽然被揪了揪，他转头看去。
苏妤神色纠结，最后极不情愿道：“对不起。”
顾泽延挑眉：“什么？”
苏妤垂着睫羽，红唇微微嘟起，白嫩的脸颊有些鼓，显然并不情愿道歉。
“对不起，我昨天不该没礼貌，不该让你帮我摘青枣，也不该说你欺负我。”
顾泽延故意：“没听清，再说一遍。”
“你明明就听清了。”苏妤气恼，“你这人真讨厌！”
顾泽延莫名心情愉悦，算了，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犯不着跟她计较。
车子停在校门外。
顾泽延下车，苏妤跟在他后面。
面对陌生环境，人本能会选择跟着认识的那个人，哪怕苏妤前一秒还骂过顾泽延讨厌。
转学手续顾家已经帮苏妤办好了，只需要去教室听老师安排就好。
苏妤第一天上学，还没领校服，穿着昨天那身白裙子，她长得好看，身形也纤细高挑，跟在顾泽延身边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苏妤下意识挺直脊背扬起下巴，像只傲慢娇贵的白天鹅。
瞥见她的动作，顾泽延啧了声，不耐烦和这种一看就娇滴滴难伺候的小姑娘一道，脚步加快了些。
苏妤快跟不上他了。
“顾泽延，你慢点。”苏妤小跑两步揪住他的衣袖。
衣袖被揪出褶皱，顾泽延被迫放慢脚步，看了眼身旁有些自来熟的小姑娘，眉梢扬了几分又压下：“不叫少爷了？”
苏妤顿了下，怏怏改口：“少爷。”
苏妤怕自己一个人找不到班级，又怕顾泽延再次丢下她，抓着顾泽延袖子没放开，忍不住抱怨：“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
顾泽延不是个喜欢迁就别人的。
按理说，他可以直接拂开苏妤的手，扔下她自己离开，反正学校里人这么多，随便问问路也能找到教室。
可不知为何，顾泽延没那么做。
他扫了眼紧紧抓着他袖子的手，默认同意苏妤跟着一般，嘲讽道：“是你走得太慢，蜗牛都比你快。”
苏妤不高兴的看他一眼：“你真不会说话。”
很多人都这么评价过顾泽延，不差苏妤一个。
顾泽延面色不变：“是吗，你也不怎么会说话。”
苏妤气恼：“你！”
顾泽延睨她：“我怎么？”
苏妤说不过他，只能咬着唇愤愤不平：“你妈妈让我监督你，如果你不好好学习，逃课出去玩，就报告给她，你要是听我的话，我就帮你瞒着。”
顾泽延笑了声，都会威胁他了。
顾泽延哼笑：“怎么才算听你的话？”
苏妤以为威胁到他了，顿时得意：“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许拒绝，不然我就告你的状。”
“嗤！”顾泽延这回是真笑了，“我还没逃课呢，你要怎么告我的状？”
苏妤有自己一套逻辑：“你妈妈能那么说，你肯定经常逃课，你学习成绩一定很差吧？我学习还可以，如果你听我的话，我还可以帮你辅导作业。”
“你？辅导我？”
顾泽延很久没有这么心情好过了。
小丫头趾高气扬的模样，看着没多大能耐，心思还不少，苏阿姨这女儿可真是有趣。
看来以后在学校没那么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