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字如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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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字如其人”吗

    小时侯就听大人说：字如其人。很小就忙于描红簿，苦练寒暑，以求长进。长大了更知道，王羲之、颜真卿、苏东坡等大学问家，那是字如其人，文如其人，怎生了得？就想：凡大家那字一定了不得，但凡看到大家不佳的书作，也不愿与其人对号。然而有时也很迷茫，蔡京、秦桧、严嵩那字写的也漂亮，实属当时书法大家，不让后人，怎就出的个极奸，字有何辜，因人而异？这常使得我反思自己，真的字如其人吗？由此及它，凡事皆应一分为二，片面是不可取的。

    在上周举行的达沃斯十届年会上，有人在英国首相布莱尔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被胡画乱写的纸。好事的记者把这“布莱尔”的作品公开发表出来，英国的字迹专家很高兴地对它评头论足一番：“字如其人”这是一件糟糕的东西，反映出作者心理浮躁紧张，压力无形巨大，思路凌乱不堪，可能是他的执政机构遇到问题，此人天生不是一个出色的领导者。

    然而，人们后来才知道，这一作品其实与布莱尔毫无关系，它是布莱尔会议时的同桌微软老板比尔盖茨在闲暇无聊时创作的，可叹在布莱尔的笔迹见报后，心理学家和笔相家惊叹布莱尔现今的笔迹变得如此糟糕，虽一致认为是自布莱尔1997年任首相后最差的，但谁也没有对作者的身份提出异议。

    心理学家和笔相家闹出的笑话还在后头，这时反能堂而皇之的重新评估他们的结论了。那些对首相的描述怎能移植到盖茨身上？物是人非了吗？可笑的恰恰是心理学家和笔相家得出的结果与先前的竟完全相反，在微软巨亨面前，结论又变过来了：“字如其人”这是一件浪漫的作品，字体表面上表露的是肆意，骨子里透露出的是严谨，是一种居于繁杂世界面前而心平气和，处乱不惊，是一个卓越的领导者。

    一张作品，两个结果，就像算命先生伸出一个手指头。曾经见到介绍大师的作品的文章，说的是有时大师把自己不满意的作品，团团后丢到废纸篓中。然而，崇拜者慌忙拣出，当作至宝，装裱收藏。呜呼哀哉，是哭是笑？大师之所以把其丢掉，是因为自己不满意而为之，他想的是作出更满意更漂亮的东西来，只有自己先满意，才能博得别人的赞许。好事者拣出，并发掘它的内涵，张扬之，褒奖之，反而让人瞩目，甚至流传更久远。

    看各个单位里的那些大大小小人物，那字写的简直就是“张体”、“陈体”然而不知其丑，还喜好龙飞凤舞，自鸣得意。换位想想，术业有专攻，人家自有自身的才能吗？你书法再美者也惘然，世界上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而才华反映出来的并不仅仅是你写的东西！但令人纳闷的是：台上组织只会嗯嗯啊啊、工作总是滴滴嗒嗒、喝酒往往红白共下，领导却对他亲密有加。你不得不服！

    想现今社会上的现象，多了去的是“以字取人”、“以人评字”为避尊者讳，极尽阿谀之能：领导说的都是对的，领导做的都是好的，凡是错的都是别人的。如此——出现腐败是不可避免的。由此想到：看似红红火火的现象，可能在一段时间里也还会风光，但结果有时往往会大相径庭，有时会物极必反。

    我们的人生不也是在“写字”吗？我们怎么才可以“字如其人”、“人如其字”？把写字都做的完美，才会发现：表面的东西是肤浅的，深层次中的内涵，却不是这么容易看出来的。

    看似辉煌，其实也有很多无奈；

    看似平常，实则汹涌澎湃！

    2005年2月7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