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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为了顾凌启要死要活的顾小艾。
之前她满心满眼都只有顾凌启，甚至不惜为了顾凌启，多次和他作对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但现在，顾凌启真的要结婚了，她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
“顾小艾，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崇燃开了一瓶酒，仰头朝着口中灌去。
顾小艾喝着冰水，心里重复了一句，“千倾城，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重复完，又觉着好笑，都不记得了，三年前她心里想的可是，顾凌启么？
“你在嘲笑我么？”崇燃一瓶酒入肚，眼神一下有些迷离，声音也低沉下来。
顾小艾摇了摇头，“没有，没什么值得嘲笑的，就是好奇，明明都已经三年了……”
“三年了，我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她会回来，回到我身边……”
崇燃又开了一瓶酒，顾小艾看着他的动作，莫名有些心疼，自己是幸运的。
顾凌启比千倾城善良的地方，在于他从来都没有给她希望。
除了崇家见面的那一次，和医院逃走的那一次，但那也是三年后的事。
“先生，您要的酒，都上齐了。”
顾小艾这才意识到，原本是六人座的酒桌，上面已经堆满了酒杯，地上还有一箱。
“崇燃，你疯了么？你不要命了。”顾小艾下意识地想把这些都退了。
但在崇燃近乎绝望的目光下，她又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顾凌启有什么好的！”崇燃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杯酒，看也不看地一饮而尽。
炸裂的感觉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心脏，最后撕心裂肺，心如死灰。
顾小艾明白这种感觉，如同她还没有找到千倾城的把柄，让崇燃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在崇燃眼中，他还没有找到顾凌启的把柄，把千倾城从顾凌启身边抢过来。
千倾城就已经放弃了崇燃。
那种不甘，那种愤恨，那种恨自己力不从心的无力，与普通的失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所以她也不再劝，只是陪着崇燃，看他一杯杯，一瓶瓶地往嘴里灌。
夜深人静之时，终于倒在了酒桌上。
他倒下时，桌上没喝完的酒，由于他的动作，碎裂了一地。
玻璃渣子折射着酒吧五颜六色的光，时间像是静止在这一刻。
酒吧侍者从远处走了过来，顾小艾有些为难。
“那个……账单……账单能寄到云裳集团么？”
“抱歉，小姐，我们这里只能现结。”
她看了一眼已经不省人事的崇燃，想要从他身上找出现金或者别的什么，但他身上除了卡，什么都没有。
这……这下就尴尬了，问题不是没有钱，问题是她顾小艾根本就不知道密码。
她拿着崇燃的卡，到前台去结账，心中一阵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