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青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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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是一种感觉，当我真的感觉不到时，它就算过去了。

    前天晚上陪表妹理发。平时怎么也不会落到我头上，这次不行。表妹是二舅的女儿，这段时间帮我带小孩。本来说好礼拜在家的妻子去的，临出门时发现我留下照顾儿女有些不靠谱，妻子变了卦。我陪同的原因不全是妻子的想法，我考虑八点了，表妹一个女孩人生地不熟，另外这些也妻子尽作母亲义务的宝贵时间。来到常陪妻子去的发廊，我认为这里实惠、手艺不赖，可表妹不当回事，一副来到瓜哇国的表情，进门就抱怨，说设备落后，说招呼不周，没个迎门送往的人。年青人有他们的想法，我认定的东西不一定符合他们的逻辑，与其出力不讨好不如随她去。按照她的想法我们来到一家美容美发连锁店，果然新气凌人，进门的瞬间我都有错乱的感觉。倒水的倒水，拿样册的拿样册，与我介绍的那家师傅带徒弟的模式形成强烈对比。我敢肯定，钱也会像流水一样出去，可能真是落伍了。表妹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这成了彻底的局外人，窘迫的坐在那里。我在想，实际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但隔阂就是隔阂，这十来年发生了许多，也改变了许多，我已被时光打磨成瞻前顾后、谨小慎微的人。我出了个洋相，表妹和后到的师傅攀谈起来，内容是现在烫发二个多小时，百来元常事。我笑了一下说“我一般半个小时，三至五元搞定。”后来我被自己的快人快语吓到了，挽面说“单位有规定，只理制式头。”我希望他们没有看破我自欺欺人的谎言，单位没规定是真，我没有尝试的勇气也是真。

    我有写剧本，原来写，现在写。盛时三二天出个万把这把字的本子家常便饭，这是尝试多样写作方式的结果。去年开始投稿，好多家碎戏公司找我，开头都说稿费丰厚，本子拿走便不见踪影。一连许多家都是这样，直到后来省台上看到我的本子拍成的碎戏才恍然大悟。愤怒燃上心头，停止了剧本写作，连求稿的碎戏人都怠慢了。一天晚上在改散文，一个讯息发来，没头没脑“你的稿好难得。”我忙完间隙看到后很诧异“从何说起？”“你到底有没有本子。”看到索稿人后我很是冷漠“多的是。”“发过来看看。”我发出了个只有一半内容的本子，附言“看全稿先付稿费，不然免谈。”他火了“你怎么这样，不看全稿怎么知道本子好坏。”我没有示弱“看开头就知结尾，不付稿费我怎么会把全稿给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告诉你，每次都有十几个本子在我手里任选。”我针锋相对“你什么人我怎么知道，我的本子也不是非你不可，一般都是十几家公司等着我的本子出炉。”“你不相信我。”“怕了，不由不信。”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路在这里弯着，我自报家门，我叫程彦武，咸阳人。”我见他说开了“我是真名，可以百度，段光耀，商洛的。”后来我听说他因为艺术追求拍碎戏，退休前做了十年的电视台台长。我笑着说“你可不要以官压人，咸阳好些名家老师我都认识。”“怎么会，没有的事，程海、杨焕亭、董信义、王永杰你认识那位。”我笑开了“都打过照面，另外认识文兰、贾松禅。”这才是不打不相识，我为自己莽撞失礼道歉，他说耿直是文人的秉性，他邀我下次去咸阳一定找他，还说我有潜力，好好发展。这话说的我脊梁发冷，互相告别后我一连发了两个全稿给他，留言程老师，启阅。

    结婚永远是不变的主题，当然还有别的宴请理由。接下来是搭礼吃席，每月吃席我参加少则三次，多则六七。吃到怕，吃到想在接到邀请电话时说“席免了，要是可以给我几张羊肉泡馍票得了。”前几天，院子里某家女子出嫁，楼下摆开流水席，这种婚前待客的方法很好，起码不受场地影响。我想到我结婚要是这样就好了，能尽善尽美地招呼，让亲朋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我说出怠慢客人的遗憾，有人开玩笑：“一回生，二回结婚就好了。”好多人笑起，我在心里说“这辈子我只爱一个人，只结一次婚。”

    说到结婚想起妻子，一个必须要谈起的人。我俩从认识到现在有三年半了，期间发生过的事一波三折，吵过闹过，也因为距离产生过隔阂，怀疑和坚信交替出现。女人是情感动物，她的说法和做法总是手口不一，有时会问我爱她吗，我就感觉奇怪，问一次还行，为什么老会问。开始时说“爱”后来答的多了“我一直在用行动证明。”她会破涕而笑，像个孩子“我知道，我能感觉到。”近来她给我发了很多信息，在我忙碌时看不急的多，说工作，说心情的，说出色的，有空时耐心的回，没时间时只看不答。因为工作我们俩没在一起，她因为需要照顾而需要的依靠。不管在别人面前多么坚强，需要的还是需要，不需的不是女人。

    初认识她时她还在待业，业余时间带家教，后来考上教师去了离我七个多小时镇安达仁，比她条件好的多的女孩我没有喜欢，而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们的关系又真正的确立了，这叫事事难料的缘分。结婚后第二年，工作没什么变化，但是和我的车程近了，她调到镇安离商洛最近的回龙镇。可能是好乡镇的缘故，工作徒然忙了，气话是不如达仁轻松，不过自己也承认实力因此得到加强。忙时没功夫，有空时闲的出奇，这就有了没事发信息和老问我十万个为什么毛病。前段时间把我写的所有文字和女儿的录像集全部考了过去，说是闲了看。看女儿的录像当然很高兴，我的文字就不同了，有时说我写的不全是她，有时发脾气。不管怎么说她心里有我就可以了。

    我们是人介绍的，开始觉得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因为在我接触的城市女孩中她有些别样，她是一个人，不管朋友再多，同学再多，都是一个人在这个城市中，自强而又不是很强，我的意思是没遇见我她会很好，遇见我她会更好。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完全可以写成一本内容精彩无比，情形变幻莫测的小说，这是我的想法。

    这就是我，想年青来着，就是已经年青不起来。只能说些过去的事，算作口过留香吧。写得中间想改题目，如我们曾经年轻过。感觉不达意，或者已经写过，所以就想保持原样。我已踏过青春，但不代表我不流连忘返，曾经错综复杂经历也好，这会假装清纯也罢，都得写些出，也算不再青春其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