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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油尽灯枯的人，撑到现在，似乎只是为了声道歉。
苏清栀静静的看着男人闭眼，断气。
她咬唇，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养心殿。
楼炎溟见人走了出来，急忙拉住人，却还不等他问话，苏清栀率先开口了。
“皇上，没了。”
楼炎溟身体轻颤了一下，面上倒是没有多少表情。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留下这么个破败的江山，内忧外患！
苏清栀眸光微微有些呆滞，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着下面走去。
楼炎溟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几乎就是一瞬间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道：“你要去哪。”
苏清栀却只是轻轻挥开了他的手，说道：“别管我，你还是好好想想后事吧！”
说着就自顾自的往楼下走去。
楼炎溟眯了眯眸子，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可他知道，现在也不是可以让他放松的时候。
“来人。”
……
“娘亲，你怎么了？”苏清栀走下楼的时候，宁宁刚好来了养心殿，他伸手扶住了人。
苏清栀只是摇了摇头，牵强的对着宁宁勾唇。
宁宁却是蹙眉，他很少看他娘亲这个模样，但是看这个模样，显然的不愿意说的。
半天的时间，皇宫里，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杨家落马，太子迅速给苏家平反，皇后不知所踪，朝堂之上，人人可危。
不过，这些与苏清栀都没有多大关系。
她重新回来禁地，凤灼还在昏迷中，凤耀亦躺在一旁的席子上，生死不知，但是白珏在忙上忙下的救人。
“皇上死了。”
半晌后，苏清栀才是对着墨玦说道。
令人惊奇的是，墨玦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对这个父皇并没有多少感情一般。
苏清栀有些颓废的坐在一旁，目光中没有多少色彩，细细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墨玦深色的眸中这才是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忍不住的问：“皇上，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苏清栀微微颤了一下，微抬头，疏离的道：“没什么。”
“清儿，朕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在她还是青痕的身份的时候，皇上便是认出了她的身份。
那夜在养心殿中，皇上的话让她茫然，可是现在想来，她却只觉得通透无比，也感叹，帝王心术的恐怖。
心思，竟是深到如此！
“清儿，朕希望你留住离北洛，可是不希望你爱上他。”
“罢了，你终有一日会明白我的意思。”
“到时，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才好。”
她问：“到时？到什么时候？”
皇上只是笑道：“到时，你自然就明白了。”
说出模棱两可的话，让苏清栀心中一阵烦躁。
她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总觉得少了什么。
她一手撑着头，揉了揉眉心。
“娘亲，你没事吧！想什么这么出神？”宁宁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担心的看着苏清栀。
苏清栀抱起宁宁将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说道：“只是心里难受，压抑，感觉漏了什么事一样。”
宁宁捏了捏苏清栀的手，说道：“娘亲，你一定是太想念他了，所以才会心里难受吧！”
“说来也真是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不来找你呢？”
“好气哦！”
“娘亲，我们在给他一天，不，两天，不不不，好像太短了，要不就四天的时间吧，他再不来找你，我们就不要他了好不好。”
宁宁撇了撇嘴，说着，“天下男人那么多，宁宁再给你找一个比他还帅上千百倍的。”
苏清栀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无奈的说道：“你呀，鬼灵精怪的。”
“嘻嘻，娘亲开心就好。”
“不过，这世上还有比他帅的男人吗？”
“有啊有啊！”
苏清栀挑了挑眉，好奇的看着宁宁。
宁宁老神在在的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清栀：“……”
她轻轻在他额上弹了一下，失笑。
“你才多大就知道什么叫帅气了？”
“娘亲，你这么美，宁宁会丑到哪里去吗？”
“贫嘴。”
一时间，苏清栀倒是也没刚才那般落寞了，宁宁笑了笑，靠在了苏清栀的胸前。
墨玦看了两人几眼，便是看向凤灼，握了握她苍白的手，眼中满是悲伤。
白珏瞧见，走上前，关切的道：“你不用太担心了，伯母应该很快就会醒来的。”
“你……”
“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不是你的错。”
“身为人子，自己的母妃已经换了个人，他都不知道，何其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