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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好似芦苇般，随时都可能倒下，她呢喃着，仿佛是在对王二说，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初七，你如果放过我的话，我还可以帮助你，告诉你，当初月姨娘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告诉你，其实月姨娘的死……”
“别说了！”
王二的话还没有说完，初七神色突然变得激烈起来，她猛然上前，手上用力，直接弯腰，将匕首狠狠的插进王二的肚子里面。
血迹。
瞬间流出。
喷溅在初七的容颜上，手腕上，初七颤抖着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可是回神后，初七立刻不断后退着。
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面上。
“血……”
“是血……”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小姐，小姐，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呜呜，不，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我明明不想杀了他的。”
初七说话都开始不利索起来，她痛苦的说着，整个人抱住自己的脑袋胡言乱语，抽泣声，几乎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王二死了。
那双眸子瞪的很大，整个人，就那般躺在地上死了过去，他嘴巴还微微张着，想要将最后的那句话说出去，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月姨娘的死。
整个尚书府，不，整个天朝国的都知道，月姨娘是生了九卿之后难产死的，因为是妓子的原因，尸体不得进入祖坟。
据说，被仍在了乱葬岗。
据说，被一把火烧毁了。
据说……
这样的据说很多，可到底原因是什么，谁也不清楚，谁也没有去关注，不过只是个妓子罢了，谁会去关注死因呢？
九卿上前，在初七的脊背上点了点，不断自言自语的初七身子一软，整个人直接倒在了九卿的怀里，九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紫烟，处理掉。”
九卿吩咐了一句离去，她说过，自己身边不留没有用的人，如果苏紫烟连这件事情都办不好的话，那她留着也没用。
“是。”
苏紫烟点头，王二死了，九卿抱着初七离开了，屋子内，只剩下了苏紫烟一个人，她移动脚步，在王二身前蹲下。
不过是没穿衣服罢了。
这样的场面，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根本，连害羞都不曾，在怀里摸索了一番，不一会，一个白色瓷瓶出现在了苏紫烟的手中。
拔开瓶塞，一股淡淡清香味弥漫开，瓶子倾斜着，缓缓洒在王二的身体上。
“滋滋滋。”
这时，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一具完好的尸体，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慢慢化为了一滩水，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紧接着，苏紫烟拿出一颗黑色药丸，药丸捏碎，那摊水都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是尚书府真的有这么个人的话，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活人，现在，居然连尸体都没有了。
王二倾尽一生。
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最后，居然连尸体都没有留下过。
……
“半月贵妃有请。”
大清早，一道口谕从苏紫烟的口中传到九卿耳中，九卿皱眉，她端着茶杯的手顿住，手指，轻轻在石桌上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