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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脖子，“还在想那件事？”
言柏舟抬手搂住了付瑶的腰身，蹙了蹙眉头才开口说道：“有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大佬做事可能不需要理由，只是觉得好玩呢？”付瑶伸手捧着他的脸，捏了捏他的耳垂，“言柏舟，这就是你说的天道吗？难道他们做错事情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难道他们做错事情就要整个时空给他们买单吗？然后呢？他们重新造出一个新的时空，假装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这公平吗？”
言柏舟依旧揽着她的腰身，看着付瑶的样子，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过去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对的，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这是这么多年来，言柏舟第一次开始怀疑了自己的。
他所信仰的天道，到最后是最假的存在。
“公平到底是谁定的？”言柏舟低声开口说道，不知道是问付瑶还是在问自己，“天道又是什么？”
付瑶捧着言柏舟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言柏舟，道是你自己，规则也是你自己，天之本，是自己。”
言柏舟一直看着付瑶，“一贯以为我比你看得清楚，原来到最后，真的没有看清楚的人是我自己。”
付瑶摇头，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两个互相取暖的小刺猬，两个随时都会被人抓走，然后丢在竞技台上让他们互相残杀的小刺猬。
或许，只是为了给别人观看。
付瑶不信任何人，所以她只是相信自己，自主本心而已。
言柏舟不同，他博爱天下，自然是为天下人着想，从未将自己放在中心的位置上去。
他们立场不同，但是却是天生一对。
互补的天生一对。
言柏舟紧紧抱着付瑶，在她脖颈上的动脉上落下了一个吻，即便如此，他更加不能发天下苍生毁在一场游戏中。
可是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要先找到付瑶父亲的转世，上万年的时间，不知道投胎转世了多少次了，更加不知道是否真的投胎转世了。
所以要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付瑶微微后退了一下，看着情绪并不怎么高的言柏舟，低低的在言柏舟的唇上亲了一下，“尽力而为，一切就有价值，这不是你说的吗？”
言柏舟低笑出声，抱着她站了起来，“万一失败了呢？”
“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是努力了，就有价值，既然已经有价值了，又何必在意成功还是失败呢？”付瑶抱着言柏舟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好。”言柏舟抱着她上了楼，并未注意到功德树枯黄的叶子微微泛着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他们要去寻找凤宸的转世，还要防着锁魂塔突然炸裂，只有两个人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而他能找的人，不在天界，而在佛界。
所以言柏舟一早便去了西天那边，寻找佛祖。
而付瑶去了姜家将孩子带回来，顺道去看看大哥和小付忠是如何过年的。